“為什么覺得自己品不行”
“你第一天認識我”
在傅西泠面前,時芷從來沒有偽裝過。
傅西泠知道她為了釣沈嘉裝有錢裝文靜,也知道她為了報復沈嘉用過什么手段。
知道她說話不一定算數、經常翻臉不認人,也知道她出賣了整條街的消息換了十五萬塊。
結果傅西泠說這樣說“那條街的事情,你根本不用想太多。”
他說,那條街被太多人盯上了,就算商戶們知道未來那邊會建造會展中心和大型商場,也不一定就能堅持到那個時候。
他們這種有大企業投資的,耗得起,小個體戶是耗不起的。
而且經商都有賺有賠,不是說堅持到那地方變成繁華地段,他們就每家都能賺錢的。
“但凡換個投資人去接手,少數商戶吃得到甜頭,另外那些則被壓榨到極點。”
“而換個人和我開口,至少會要我五十萬。”
時芷對這個數字并不感到驚訝,安靜地看著傅西泠“道理我懂。”
她只是不想標榜
自己是個品德高尚的人,像時梅那樣,太累。
傅西泠湊過來,把時芷頭發掖到耳后,指腹沿著她的耳廓輕撫,最后捻挑她的耳垂。
時芷轉頭,和他接吻。
他們偶爾會接吻。
也不是故意要怎么樣,就是對視時來了興致,彼此都有點想,也就不壓著這份貪婪,直接去做。
只有一次例外。
那天他們游戲打完,又聊了幾句關于時芷當天面試的公司情況,熬得太晚了,對話時都有些思維卡頓,最后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凌晨,時芷醒過一下,發現他們是躺在地毯上睡著的。
她枕在傅西泠肩上,被他用手臂松松攬著腰,腿上蓋著一件男款t恤,顯然是傅西泠脫下來的。
時芷一動,傅西泠也跟著轉醒,他閉著眼睛,抬手揉了兩下肩頸“回房間去睡”
所有燈都已經熄了,只有游戲手柄上的rgb燈亮著微弱的光。
傅西泠說話時帶著半夢半醒的懶音。
等了幾秒,可能是因為沒等到時芷的回答,才緩緩睜開眼睛,和她目光撞上。
他在幽暗的客廳里吻了她一下,很輕,沒有欲,用陳述的語氣又重復回房間去睡。”
有種不合時宜的溫馨感。
時芷愣了一下。
心跳也許亂過,但她的手機里顯示,郵箱里收到了最后一家面試公司的通過通知。
所有選擇擺在她面前,可以做決定了。
傅西泠欠的十五萬已經全部到賬。
這筆錢讓時芷在工作選擇上有了更多容錯率,再三思量過后,她撥通了付倩名片上的那串號碼。
付倩約了時芷見面。
她們坐在付倩寬敞明亮的獨立辦公室里,紅茶飄香。
付倩告訴時芷,哪怕是她看中的人,也不會直接坐在辦公室里享清福。
“你愿意跟著我,就要先去集團下屬的餐飲部門做個最基礎的工作。”
時芷說“好。”
付倩饒有興趣地看了時芷一會兒“你不問我為什么”
不需要問。
沒有哪個企業招人是因為缺喝茶的。
時芷的回答是“我只想知道,為什么是我。”
付倩吹開茶杯上的一縷蒸汽“眼緣吧。”
這答案居然和傅西泠那天說的差不多。
可能他們這些當老板的都有點神叨,信這些第一眼、第二眼的玄學。
在時芷拿到興榮集團的工牌那天,傅西泠打了電話過來,問她人在哪里。
她說剛和付倩的人見過面。
傅西泠就說“那你找個地方等我會兒,我過去找你。”
“又要去我們學校”
“嗯,十五分鐘左右到。”
時芷在咖啡廳等到傅西泠,冰咖啡做活動,于是幫他帶了一杯。
在她上車后,傅西泠接過去喝一
口,問她“怎么了,店里做活動,第二杯半價”
“買一送一。”
他邊開車邊笑“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