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出國留學這件事,傅西泠的反應很平靜,他拿給時芷的那些資料,在時芷看來,也算是好消息。
付倩需要得力干將,這很好。
眼下唯一有些棘手的,是準備出國留學這件事開始得比較晚了。
因此時芷越來越忙。
要上英語班,要準備期末考試,要上班,也要準備畢業論文。
這些事加起來,時間過得就很快。
到寒假,宿舍樓里的人陸陸續續回家,傅西泠直接把時芷接到他家里住著。
時芷問過他原因,他很干脆地回給她兩個字,方便。
結果搬進去第二天晚上,就差點打起來。
那天時芷下班回來,傅西泠人沒在家。
他早發過信息,說公司有臨時會議要開,稍晚些才回來。
外面冷,在辦公室里穿著高跟鞋坐了一整天,反正也要等傅西泠回來才吃飯,時芷打算先去泡個熱水澡。
她是在給浴缸放水時,看見那支口紅的。
名牌,放在洗漱臺上,挨著傅西泠的剃須刀,金屬色的o在鏡前燈光下反射著光澤。
所以
晚上,傅西泠才進門,一把小提琴就揮到眼前。
逼得他往后仰了一下。
那把琴是送去保養的,拿回來沒來得及收,就放在玄關,現在成了時芷的武器。
她臉色很難看“你把女人帶回來了”
傅西泠抬了下眉。
他和時芷對視著,用腳踢關掉入戶門,胸口頂著小提琴,把手里提著的一大袋缽缽雞和辣子雞放在玄關。
人往門板上靠,一副懶洋洋的強調“打掃衛生的阿姨你不是見過很多次”
外賣袋子里飄散出迷人的辛辣味道,時芷往袋子上瞥過兩秒。
是她挺喜歡的一家。
但也只是瞬間,又繼續冷眼看著傅西泠“打掃衛生的阿姨會把口紅落在你家浴室,是吧”
傅西泠像在端詳她,然后開始笑。
他笑起來有點壞,死不正經,但好看“口紅是新的,去買洗面奶時專柜里瞧見的,給你帶了一支。”
“神經病。”
時芷把小提琴丟進傅西泠懷里,轉身去拿了那支口紅,打開,旋出來。
很明艷的紅棕色,自帶氣場。
切面光滑得像鏡子,確實是新的。
也是這個時候,時芷才后知后覺,察覺到傅西泠為什么要買口紅給她。
寒假前的陽歷年年底,就是元旦前,興榮集團開公司年會。
應上面要求,每個人都要化妝,穿禮服。平時被工作壓榨得再渾渾噩噩,這種場合也得精氣神十足,展現集團的精神面貌和凝聚力。
禮服是租的,化妝師是公司請的。
化妝師技術不錯,時芷帶妝跟在付倩身邊,被好幾波人多問了一句姓名。
夜里她從年會現場回來,傅西泠剛洗過澡,擦頭發擦到一半,聽見門聲,出來看時芷兩眼,然后把她拉進浴室,在她卸妝前和她做過一次。
力道挺猛的。
他沒說過什么,卻身體力行地表達了他的興趣。
時芷對著鏡子把口紅涂上。
轉身,傅西泠正雙手插兜,靠在門邊邊看她。
她走到他面前,開始解他的襯衫扣子。
傅西泠的衣服通常都是大牌子的當季新品,特時尚。
也不知道設計師是不是瘋了,為了把襯衫賣到五位數,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扣子錯綜復雜,比常規款襯衫多了一倍。
在時芷解到幾乎耐心耗盡時,終于解完了。
她在把棕紅色的唇印落在傅西泠腹肌上,然后抬頭看他。
很挑釁,也很勾人。
傅西泠的目光就沒從她臉上挪開過,眼里情緒從她解他扣子時的饒有興致,變得越來越有深意,最終呼吸一窒,拉她起身,吻掉她的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