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她確實動心了。
結果也只會有兩種
徹底斷,或者,嘗試談戀愛。
感情部分實在太難剖析,怎么都想不清楚。
但她可以先把理性部分解決。
時芷把手腕伸出來“萬冉,看看這個走一手能賣多少錢”
“有購物小票么”
“沒有。”
“盒子、證書這些呢”
“都沒有。”
萬冉看了看她腕上的手鐲“你戴得久,磨損痕跡明顯,又沒有配件,一十五萬到一十八萬之間出吧。具體多少,要碰運氣,看看買家肯花多少錢了。”
“知道了。”
晚飯是好幾個人一起吃的,火鍋,結束后又換場子去了酒吧。
萬冉喝多了些,估計想起心酸往事,開始無差別攻擊世界上所有雄性生物。
話說得難聽,恨不能用啤酒瓶子爆掉所有男士的頭,完全忘了好幾個男的都是她萬冉親自叫來的。
時芷給玲玲使了個眼色。
玲玲眨巴眨巴眼睛,終于看懂了,把她老公支開,撓撓頭“大諾,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們好不容易聚起來,再玩會兒才回呢。”
這酒吧萬冉常來,朋友多,熟人多,男男女女湊在一起,拉著時芷去舞池里蹦迪到后半夜。
這兩天,時芷一直沒收到傅西泠的消息。
倒是唐文庭聯系過她幾次,問她有沒有空再去喝咖啡。
后面估計是聽an說她請假在家辦公,又問她是不是回國探親了。
時芷沒回復。
關于傅西泠的情況,時芷還沒想清楚。
但關于唐文庭的,她已經有了定論。
微信看來白加了,
她現在對這類男人徹底失去了興趣。
反復點開傅西泠的對話框,平時沒話找話拉著她閑聊的人,像人間蒸發了。
萬冉應景地在旁邊罵“男人都是狗”
玲玲也喝多了,拍著萬冉的背,胡亂安慰“可是狗狗又做錯了什么呢”
夜里折騰得太晚,本來說好去萬冉家住,聊個通宵的。
眼下的情況,時芷一拖一,只能把玲玲塞給她老公,拉著萬冉在玲玲他們樓上開了間房。
隔天早晨,萬冉宿醉醒后,睡意朦朧地靠在床邊伸手,摸到打火機和煙盒。
細細的女士香煙夾在指尖,煙霧徐徐升起。
時芷剛洗完澡,素著臉,散著頭發躺回床上。
突然問“兩廣地區不是有回南天么,是什么時候,這兩天會有么”
萬冉吐出煙霧“少說這種晦氣話,真趕上回南天有你罵的。當地人自己都心煩呢,北方人更受不了這個。”
“什么樣”
“就和你洗過澡的浴室差不多,稍不慎就有東西發霉,衣服曬不干,還有蟲,煩都煩死了。”
時芷闔著眼,淡淡應著“是么。”
“我說,到底是哪個男人把你惹成這樣了”
時芷依然沒睜眼“你怎么知道是男人”
“你手機屏保上是雙人照。”
“哦。”
“昨晚一起玩的朋友里有個看上你了,你沒察覺么”
“沒有。”
“阿晰蹦完迪就開始興沖沖地往你身邊湊,還想請你喝酒呢。獻半個晚上殷勤,然后看見你屏保了,eo一宿。”
“誰是阿晰”
“長得像高中生那個,玲玲說他奶狗臉。”
時芷隱約有點印象,不多,也不欲多聊這些,問萬冉“你那時候不是喝多了”
“喝多了又不會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