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芷回答的是,“想吃b大旁邊的串串香,不行嗎”。
可后面幾天,一直到她回學校,她根本沒提過那家串串香。
她風塵仆仆跑回來,給他買了咖啡,也給他買了煙。
他真的以為
傅西泠看了眼手上的戒指,自嘲一笑。
無所謂了。
傅西泠頭疼,在露臺闔眼睡了會兒,醒來時身上蓋了件外套。
看樣式,是何凡誠的。
啤酒罐也都收進垃圾桶,沒裝下,有幾個掉出來落在地上。
何凡誠和傅西泠一十多年的交情,懂他,知道傅西泠在感情上有自己的想法,也根本不去勸“下一個更乖”這種屁話。
作為發小,最擔心也只能是把iad連著的音箱打開,低音量放了音樂。
還是頭疼,傅西泠抬手,把音量調大。
他瞥一眼iad屏幕上滾動的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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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誰的歌單,歌詞挺酷,有種水泥封心的瀟灑。
傅西泠起身,小臂搭在膝上,聽了一會兒,拎著何凡誠的外套進客廳。
朋友們在通宵打牌,看見傅西泠,暫時停下和他打招呼,問他,“西泠,來玩兩局”“困了要不要去樓上睡”
傅西泠把外套丟給何凡誠“你們玩著,我回去了。”
何凡誠說“你回哪啊”
“我家。”
“你喝酒了啊,怎么開車”
傅西泠淡淡一笑“代駕,已經來了。”
代駕開著傅西泠的suv回市區,中途和傅西泠搭過兩次話,然后說“小伙子,聽你鼻音挺重,是不是山里玩著涼了”
傅西泠是著涼了。
兩點多鐘那會兒只是頭疼,現在感覺有點糟,可能在發燒。
車子開到地方,告別代駕,等電梯都已經需要靠著墻借力了。
最煩的是,他病成這樣了,就在車上睡那么一會兒也不能安生。
夢到了時芷。在夜場舞池里,和其他人狂熱接吻的時芷。
唇上的口紅花了,是他買的色號,她不在意地用手背一抹,轉頭挑釁地看向他。
氣都快氣死了。
傅西泠回家沒開燈,反正是自己的地盤,所有物品擺放都輕車熟路。
強撐著洗了個澡,倒進床里。
隱約聽見有人按密碼,開鎖進門。
家里人都知道這地方密碼,但會直接按密碼進來的、又是在半夜來的,除了在南方蹦迪的那位祖宗,就只有傅西灃那個神經病了。
傅西泠無聲罵了句臟話,強撐著坐起來。
進門的人腳步卻很輕,推開臥室門,走過來是長發披肩的身影,黑暗中駐足于他床邊。
他堂哥再有病,也不可能安排女人進來爬他床。
哪個女人進他家這么氣勢洶洶
更何況,在傅西泠握住來人手腕時,纖細的手感過于熟悉,以至于他有些晃神。
“傅西泠你”
沒聽時芷說完,傅西泠直接把人拉上床,擁進懷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