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雁覺得接下來,這個九皇子妃一定會私下里找他說話,畢竟她眼中的淚意,可壓不住她欲言又止的欲望。
但是一直到了馬車邊上,鴻雁都有些疑惑地回頭,九皇子妃還兀自地在表演“喜極而泣”,并沒有找他說話的意思。
鴻雁坐上馬車回程的時候,微微蹙眉,難得有些不解。
而他身邊的太醫坐在車里,畢恭畢敬地開口問“鴻總管,你看,這向陛下回話,當如何說”
鴻雁靠坐在馬車上,掀開一點車簾,看向已經轉身,貌似還在抹眼淚的九皇子妃。
開口聲音低而緩慢“照實說。”
他目光追隨著九皇子妃片刻,嗤笑一聲,而后便不再去在意這等不值一提之輩。
而白榆轉回身想的卻是,鴻總管別著急,咱們拿到小雞后再說話。
她回到了謝玉弓的屋子,哭得太真情實感,眼睛有些腫痛。
清洗了一番,又用濕帕子輕敷一下,總算好些。
她慢吞吞地在屋子里磨蹭著,但也不離開,更不去謝玉弓的床邊。
主要是怕惡犬暴起咬人。
走動的腳步聲讓謝玉弓焦灼得要在被子里自焚。
白榆在屋子里瞎忙活一通,然后一點點地靠近謝玉弓的床邊。
謝玉弓始終背對著白榆躺著,看上去像是睡著了。
白榆許久沒察覺到他的攻擊意圖,這才終于在一個時辰之后,轉悠到了謝玉弓的床邊上。
彼時謝玉弓仿佛回到了那一天晚上,他的九皇子妃也是這樣小心翼翼,一點一點地靠近。
像一只容易受驚的蝴蝶,讓他忍不住屏息凝神,一動不敢動。
身上已經徹底麻了,但是謝玉弓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大聲一點點,她就會再次被自己嚇跑。
白榆總算坐在床邊上的時候,謝玉弓的心臟都已經停了。
白榆卻很謹慎,坐著也是保持一個隨時會站起來跑走的姿態。
她知道謝玉弓沒睡,哪個正常人睡著了一動不動,像死了一樣,嘖。
這一會兒連呼吸都沒有了。
白榆看著謝玉弓,雖然危險,但還是深吸一口氣,想努力表示自己是有用的。
我知道你厭惡我heihei20”白榆輕聲開口,猶如自言自語。
“我不會惹你心煩,你放心,馬上萬壽節了,我有辦法一定會讓陛下為你封王。”
“等到你你成為了真的王爺,離開了皇城這是非之地,我會自行尋找去路。”
白榆的聲音很細,很小,像是生怕被誰聽到一樣。
說“你放心我不會成為你的恥辱。不會霸著王妃的位子不放,我只要病逝,你就能再好好地娶上一房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做王妃。”
“我會”白榆的聲音帶上了一些哽咽。
“我會病逝的。”
這樣總行了吧,到時候她“病逝”了。
謝玉弓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吧。
反正白榆的目標只是活下來,她可拯救不了世界。
謝玉弓搶奪皇位成功殺死男女主還得十幾二十年。
“病逝”后活個二十年也差不多了,她現在二十多,再活個二十年左右是四十。
在現代社會有點年輕,但是古代社會不算小了。
說不定活不到那時候,畢竟這世上不能治愈的病太多了,感冒還死人呢。
白榆說完之后,覺得自己給自己鋪的這個預設是很好的。
這樣她以后突然在封地死了謝玉弓也
不會奇怪。
她說完之后,就準備起身離開。
謝玉弓是反派,喜怒無常,她還是忍著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