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驚塵說“要七日。”
花又青啊”
“你同她講,需要再有七日才能治好,”傅驚塵說,“送馮昭昭入宮前,我們的人越多越好。”
花又青喔一聲。
也行,她想,溫麗妃痊愈得慢,肯定也不會分心再去清水派那邊,就不會再同大師姐打斗雖然心急如焚,想知道大師姐此時傷得如何。
可她也深知,傅驚塵著實太過敏銳,她若是悄悄去清水派,一旦被傅驚塵發覺,就會發現真正的“花又青”。他不是什么傻子,一旦看到花又青,就能意識到自己被騙
后果不堪設想。
況且,記憶中,這一年清水派躲藏了許久,大師姐也漸漸痊愈了。
幻境里,花又青要做的事情,就是完全不去打擾。
傅驚塵出門,喚嬤嬤,給了銀兩,差她們出去,去附近酒樓買些精致可口的素菜,還有些點心,趁熱給花又青送來。
他知花又青不喜歡藍琴,那定然吃不下她做的東西。
一切安排妥當后,折身回房,又見花又青還抱著腿,坐在床上。
明明是個大姑娘樣子了,此行為舉止,還和之前一般。
傅驚塵走到床邊,坐下。
那股幽冷寒梅香兜頭罩下,花又青蕭瑟一抖,覺出此時二人似乎有些過于近了。
她悄悄地以臀為基點,往側邊挪挪。
傅驚塵的太過靠近會讓花又青不安。
這種不安,像幼時嗜甜,理智提醒她,吃多了會壞牙,可又上癮般地愛吃。
花又青想斬斷這種甜癮。
牙齒開始虛虛緩緩地作痛了。
她想要保持距離,暫且的遠離可以讓她保持清醒。
傅驚塵并未察覺,同她商議“這幾天,你好好休息,還有事情要你去做。”
花又青警覺“事先說明,傷天害理的那些東西,我可不干。”
傅驚塵無奈“摸著你的良心說,為兄是那種人嗎”
花又青把手放在心口處“摸著我的良心說,你一定是那種人。”
傅驚塵忍俊不禁“不是什么壞事,只是想請你幫忙,拆散一樁姻緣。”
花又青說“古人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
“說得好,”傅驚塵說,“那我換個別的工作交給你,京城周圍大大小小多個廟宇,你隨便去拆十個,我便不要你幫我了。”
花又青倒吸一口冷氣“無恥”
罵過無恥后,她又悶聲“這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姻緣天注定,你我怎能亂拆鴛鴦譜。”
“我保證是件利國利民的好事,”傅驚塵說,“不必憂心。”
“你不敬鬼神,也不信天命,當然不擔心了,”花又青嘆氣,“說吧,需要我做什么”
“牙痛”
花又青未反應“啊”
“剛才看你捂了兩次臉頰,”傅驚
塵問,“牙齒痛”
“啊,還好,”花又青遲鈍地說,“可能是前幾日休息不足。”
傅驚塵傾身“張嘴。”
花又青“啊”
話音未落,一根手指插入她口中,微屈,指尖按壓她舌,指節強硬地頂開上頜。
牙齒和柔軟的舌頭,紅色的口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