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又青不理解“你怎么忽然講這些亂七八糟的大道理”
她的手還半推半就地埋在傅驚塵衣間,這是最后一夢,隱隱覺察出些不對勁,但別離在即,手下月幾肉又過于美好。待回清水派,她更是摸不到也碰不到了呸,回去后,她睡前要日日夜夜誦念清心咒,清理自己那留戀男色的心。
現在么,現在的她暫且丟不開。
“不明白”傅驚塵笑,“不曾同我在一起時,你也是這般,日日摸著其他男人嗎”
花又青“啊”
他什么思維為何如此跳躍
“不愧是能騙我這么久的人,”傅驚塵緩緩說,“我竟不知,還有多少男人,是我寶貝妹妹的裙下之臣”
花又青說“你都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
“梁長陽”傅驚塵問下去,“你已同他雙修過還是說,和我們如今一般偶爾夢到我,也偶爾夢到旁人”
花又青不可思議地叫“你只是我的一個春,夢而已,不給睡就算了,還攻擊我你怎么了”
“還有誰王不留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劍修的張師兄你口中的那個四師兄常常跑去獻殷勤的溫麗妃還是去年夜夜同你談心的馮昭昭”傅驚塵抓住她的手,不許她有半點脫離的可能性,問,“或者,金開野”
下意識的反應騙不了人。
花又青皺眉“怎么可能,好惡心”
“惡心”傅驚塵一笑,聲音低低,雙目無光,“是因為感覺和血親交,媾惡心還是認為,對這世上唯一的至親有這種念頭惡心或,哥哥愛妹妹,十分惡心”
他低頭,看花又青“多說些,讓我聽聽,你還能說出多少好聽的話。”
花又青察覺到微妙。
緊閉嘴巴,不說了。
“為何不說了”傅驚塵問,“說呀,青青,你不是最伶牙俐齒么不是最擅長說些讓哥哥痛苦的話么如今沉默,把你那張巧嘴閉得嚴嚴實實,是方才被我說中心事,還是怕言多必失”
花又青想要醒來了。
這是個噩夢。
徹頭徹尾的噩夢。
她不要再做下去了。
再做下去,只怕無法再收場。
不,這種噩夢太過真實了,真實到如今對話的似乎真的是現實中的傅驚塵,讓她開始三緘其口。
“說你和他人有私,只是惱怒;而說你同金開野,則是惡心;我猜得沒錯,青青,金開野才是你的血親吧,”傅驚塵忽冷冷,“你如此抗拒兄妹亂倫,
現實、夢中,對我皆不曾避諱,因你清楚,所謂兄妹,所謂血緣,只不過都是你的一番謊言。”
花又青內心瘋狂尖叫。
這不是她入夢的原因,她只想要驚險刺激的上,床,不想要驚險刺激的上課,哦,現在的她想要上吊。
“我說得對嗎”傅驚塵逼問,“回答我。”
此刻,她終于醒悟過來“你在詐我”
從那句“無血緣關系后”,傅驚塵的所有言語,都是圍繞著這點來的
這是在詐她
“兵不厭詐,”傅驚塵說,“我先前沒有教過你嗎,妹妹”
妹妹兩個字,他念得咬牙切齒。
可成功得到這一切的傅驚塵,滿眼皆是空寂。
淋漓盡至的瘋狂過后,唯余空空。
愛是空,恨也空;花非花,霧非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