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驚塵登時沉臉,捂她嘴巴“不許說臟話。”
花又青狠狠咬他一口,咬到他皺眉。
待傅驚塵手一松,她問“你能做,我就不能說嗎你說夢和現實沒區別,那我問你,夢中同我的不是你”
傅驚塵一字一頓“傅青青”
“你還知道我是傅青青,”花又青哽咽,話音一轉,淚水嘩嘩啦啦,“你你真的太過分了。”
心亂如麻,胸悶難受,入夢被察覺的羞恥,還有傅驚塵此刻所為,都令她驚惶。
夢中與親妹妹。
傅驚塵他他
花又青淚落如珠,又無手去擦,任憑眼淚順著眼角落下,沾濕枕頭。
“怎樣算不過分”傅驚塵克制地問,“要我現在起身離開、假裝什么都沒發生過繼續看著你開開心心同其他人結交伴侶還是要我現在承認成功被你愚弄你真是好大的膽識,好聰明的腦子,騙我如此久,教我一直以為你是我妹妹,教我一直以為自己在同親”
驀然,他停下。
花又青終于在他眼中看到抑制不住的懊惱。
可那些失控的情緒在傅驚塵身體上只停留一刻,不過瞬息間,那雙壓抑的深眸中,花又青已然看不到那些瀕臨崩潰邊緣的脆弱。
她心下一緊,呼吸幾乎停滯,喉間似有阻礙生,含墜墜鉛塊。
傅驚塵迅速冷靜,又恢復了鐵石心腸。
他居高臨下看花又青,說“你想罵便罵吧,什么禽獸、畜生、齷齪、骯臟、惡心怎樣說都可以,隨你。嘴長在你自己身上,我也無法堵住。”
花又青動彈不得,用力地吸著空氣,如擱淺的魚,無力地在沙灘上被陽光炙烤而死。
嘶啦
薄薄的棉質衣帶在他
手下崩裂而斷,那陳舊的寢衣受不住這強烈刺激,猝然裂開一道長口。
傅驚塵毫無歉疚地說了一聲“得罪”,便抬手,去褪她褻褲。
“傅驚塵”花又青叫,企圖最后一絲掙扎,她近乎狼狽地遮蓋,已然是強弩之末,最后嘗試的挽留,“開弓沒有回頭箭,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萬一我真的是你親妹妹,今后,你我又該如何自處”
傅驚塵停下動作,幽深眼睛望她。
花又青急促呼吸,只當這次成功穩住他,定定心神,繼續說“你可以找湘夫人,或者其他女弟子來看,我愿意接受她們驗身。如此,無論結果如何,你都不會因此而痛苦。”
“妹妹你魅力無窮,”傅驚塵說,“我怕又有弟子被你蠱惑,如葉宗主那般,幫著你來欺騙我如今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旁人說什么,我一概不信。”
花又青急急改口,提醒“你我都知,夢中不過是失去約束的放縱,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我們都以為那是假的,所以做什么事都可以被原諒,可現在不同,你我還有回旋的余地若是你今天當真脫了我的褲子,那可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夢,都是夢。
夢中人無什么倫,理,只是放大惡念,不會有什么。
花又青說服著他,也嘗試說服自己,說服她貪戀男色只是沉重的惡念。
可夢中,又與此刻幻境何異
夢中她同傅驚塵顛鸞倒鳳,幻境中也忍不住動惻隱之心,甚至想幫他改命
她在幫助一個壞人,她此刻也在為壞人而痛苦。
現實中傅驚塵根本不認識她,她所做都是徒勞功。
根本不需要留下來,她早該回去,早就該離開,不應當想改變傅驚塵的命運。
“方才你已說過這些,何必再無謂重復難道你已經用光了伶俐的口才”傅驚塵平靜地說,“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用嗎”
花又青喘氣,眼睜睜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