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林聽得愣了神,一時間竟有些摸不準。
聽傅驚塵的語氣,難道難道這里還有個“青青師妹”
他一時間糊涂了,也不知做何判斷。
待見到師妹這些話一定要同青青說起。
好不容易穩住心神,展林若無其事地笑,說了些“都是師妹自己用功”之類的場面話,堪堪將此事揭過。
傅驚塵笑“聽你的語氣,令派師兄師妹頗為相親相愛,想必那青青師妹,也必然十分依賴于你。”
他每每提青青,展林都心驚肉跳,唯恐對方覺出異樣“我師門凋敝,又清貧孤弱,幾個師妹都是我們一把親手帶大的,情誼上,自然要比旁人親厚些。”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在“親厚”兩個字出來后,傅驚塵的笑容似乎有些不真誠了。
不,他一直不真誠,只是在展林說出這些后,看起來有些不悅。
類比的話,有些像被搶了蛋的鷹
“原來如此,青梅竹馬,自然和親兄妹一般,”傅驚塵笑著為展林斟茶,“或者說,如父亦如兄,其情誼,自然是我這個外人所不能理解的。這些年來,四師兄辛苦了。”
展林哪里敢讓他倒。
看這笑容,他總疑心,傅驚塵不是倒茶水,而是哐哐往他杯中放毒藥。
背上蹭蹭地生著冷汗,展林不停喝茶掩飾。
傅驚塵看他一杯接一杯,亦未說些什么。
又稍稍坐一坐,末了,禮貌彬彬地說難得重逢,還請他在此多多小留幾日,好好探討教導妹妹之法。
展林“”
不愧是大魔頭,連變相軟禁都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待傅驚塵走后,展林才松了口氣。
他喝了太多太多水,不多時便覺有些三急。房中雖有溺盆,但他嫌棄臟污,斷然不肯用的,想也未想
,便開門出去,尋找茅廁,順帶著走了一圈,才發覺自己竟被符咒困住了
活動范圍僅限于此房間和茅廁之中,若想再出去,皆如被什么泡沫隔開,軟綿綿的,阻擋他外出。
寫過多次強取豪奪話本子的展林,第一次面對實打實的軟禁,徹底傻了眼。
和這個相比,他更擔心青青。
以大魔頭這平靜瘋掉的精神狀態,青青啊青青你快些跑啊
千萬別讓他抓到
思考間,站在廊上,忽聽有人畢恭畢敬“師尊,弟子有一事相稟。”
是青無憂。
展林心中一緊,直覺對方說的“事情”和青青有關。
他靠近了,想去偷聽。
但
“無憂,”傅驚塵制止青無憂,“下去說。”
只聽青無憂重重腳步聲,聲音遠去,離開藥廬。
展林什么都聽不到。
四下張望,也見不到人影。
一片寂靜。
待下樓,傅驚塵方問“我不是要你面壁思過么”
青無憂拱手“此事緊急,有男子擅闖雙生臺,救走了關在房間內的那女人。”
傅驚塵問“男子是何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