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不過是因顧忌著大師姐,倘若倆人認真打一架,那青無憂絕非她的對手。
“我已經闡明來意,倒不知姑娘來歷,”傅驚塵微笑,“你認識我”
“不,”花又青風輕云淡地說,“雖不曾認識,但久聞傅驚塵風姿綽約,又喜往人跡罕見之偏僻處去我想象中的傅驚塵,大約便是公子這般相貌。沒想到,我的預感竟是真的。”
“好聰明,”傅驚塵含笑,“未想到姑娘如此聰慧,又怎會被人欺騙至此”
花又青學著他的樣子,高深莫測地嘆氣,不回答。
因為濫發善心這種理由,他若親耳聽到,定然又要狠狠嘲笑。
虛情假意談話間,忽聽那山洞深處,隱隱約約有妖獸悲鳴。
警惕心一起,又見傅驚塵不曾有半點殺意,花又青再顧不得其他,掙脫那捆仙繩。
與之同時,聽傅驚塵聲音清越“姑娘無兵器可暫用在下這把劍。”
他隔空拋來一物,花又青接住,心下一愣。
劍身隱隱有靈光,纖細修長,完美適合她的手掌握,手指與劍相觸之時,隱隱感受到劍身嗡鳴,一股熱流自劍身迸發,迅速溫暖她全身
是火靈劍
緊握劍后,花又青立刻去看傅驚塵表情,只見他面容寧靜“此劍乃我妹傅青青所用,今日情況危急,暫借姑娘一用。”
花又青“啊”
的確是情況危急。
方才傅驚塵信步走出的幽深洞穴中,沒由來地起了一陣白煙,其中有類人的妖物嗡鳴,緩步而出,石壁受其震顫,紛紛下落。
花又青持劍,不禁問“為何我們不逃為什么非要和它打架”
“此妖獸名為燼,體內有丹,對斷骨愈合有奇效,”傅驚塵淡聲,“既然遇到了,那便殺它取藥。況且,若是此刻逃竄,只怕他上山傷人若是傷到那還魂花,豈不是罪過”
來不及再說下去了。
那妖獸已經從濃濃白霧中踉踉蹌蹌出來,遠觀似人形,身上古怪地長著膿包,近看,卻發覺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的膿包,竟然都是女子的頭顱。
隨著妖獸走動,那些鑲嵌在他身上的女子頭顱,個個臉色發青,嘴唇微張,眼睛灰白,一動又一動,已然成了那妖獸身上的寄生品不,是妖獸寄生在這一個又一個、徒留頭顱的人身上,強制性將她們吸附
在自己身上,吸收她們的壽命。
饒是已經見識過各類妖獸,現如今花又青手握火靈劍,也覺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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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獸忽而伸長手臂,指甲長長,直直沖花又青的小腹而來,企圖抓住她,要以她做溫床,寄生于其身體上。
花又青靈巧一躍,輕輕松松踩在那妖獸頭頂。
火靈劍饑渴地吸收著主人氣息,一聲嘶鳴如鳳凰,清越劍嘯聲劃破蒼穹,她手腕一動,轉著那劍,狠狠劃破了妖獸的眼睛。
妖獸吃痛嘶鳴,往后跌倒,痛苦掙扎。
花又青輕盈往后翻一個跟頭,穩穩落在地上。
如此簡單。
簡單到她自己都覺得詫異。
剛想歸還火靈劍,卻聽傅驚塵一聲提醒“小心。”
她微怔,定睛一看,吃驚。
那妖獸的頭顱,竟然整個跌了下來
在地上滾了幾圈,掉落的頭顱就化作了僵硬的石頭。
在它身上,數不清的頭顱齊齊睜開眼睛,不過片刻,那原本嵌在胸口的頭顱,緩緩蠕動著,慢慢長到脖頸之上,知道徹底與身體完全吻合,方又跌跌撞撞往她們方向而來。
花又青胃里一陣翻滾,險些把昨夜喝的鵝肉湯也吐出來。
相比之下,殺慣人的傅驚塵淡定許多,他默不作聲掐了個清心訣,平息花又青胃里的惡心,手于虛空中一握,平空捏了一把透明的劍,隱隱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