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穗“你快歇會兒吧。”
她連騾子都心疼,何況這么一個不但能種地打獵還能保護一家老小的強武力男人。
見蕭縝坐著不動,佟穗伸手來拉他,沒想到蕭縝竟然將她反拉到懷里抱住,一手摟緊她,一手去掀裙擺。
佟穗立即漲紅了臉。
蕭縝檢查過后,啞聲道“可算結束了。”
佟穗“你都不會累嗎”
無論幫齊家挖墳坑還是回家后種地,都是面朝黃土彎著腰,這是身體上的辛苦,心里頭,他在松樹村見了那么多死人,居然還有這種念頭
佟穗沒有怪他冷血心腸的意思,就是不懂他為何總是興致這么高。
蕭縝只回了兩個字“不累。”
他確實不累,大半夜的還想再來一回。
佟穗累啊,天天都要做一百多個餡兒餅,在桌邊一坐就是一個時辰,哪受得了他這種吃法
真叫他徹底盡興了,她明早可能會起不來。
扭捏的拒絕只會讓他覺得堅持就能得逞,佟穗咬咬唇,做出委屈狀“不舒服。”
蕭縝果然抬起頭,看著她問“哪里不舒服”
佟穗偏開臉“腰都要斷了,明天還得做餅。”
面相乖巧的小媳婦,自打嫁過來后沒撒過一次嬌或是訴過一次苦,敢與嬸母叫板,被小叔子兇了也是自己找回場子,沒讓他出面撐腰,甚至被流民追的時候她也沒喊他救命,只在埋完人后扛不住那份沉重哭了一通。
所以,這是蕭縝第一次看她露出這般委屈模樣。
他難道還能強迫她,讓她第二天直不起腰
“行,這幾天你都好好歇著。”蕭縝從后面抱著她,在她耳頸一帶親來蹭去,“等忙過這段,你得有一晚全聽我的。”
佟穗
第二天,蕭守義等人帶著流民去種地,老爺子揣上齊耀的地契,負手出門了,兩匹騾子拴在棚里休息。
佟穗關后門時,無意中往西邊一望,發現松樹村的方向又起了煙。
這次應該是在燒那些死去的村民吧人數太多埋不過來,火葬省時省力。
佟穗默默地看著,最后關門回家。
再大的煙都會散,活著的人只能往前看。
晌午她們去地里送飯,經過孫家的地邊,又看到了守在那里的孫典,不過今日柳初并沒過來。
孫典顯然很是失望,但還是對
佟穗道“告訴蕭二,縣里把我爹還有其他里正都叫過去了,應該是要給流民分地,你們家那九個流民最多再用今天一日,別想著扣押不放,沒人告發還好,被人告發一準吃牢飯。”
貧苦百姓害怕流民,官紳大戶則趁機扣留流民為奴,真應了那句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孫典說話一直都不太客氣,但話里卻是好意,佟穗誠心道謝,加快腳步往自家地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