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綬“三爺,有話好好”
“啪”蕭延一個大耳瓜子扇下來,直接把林綬的右臉扇腫了,咳出一口血,吐落兩顆牙。
“啊,我跟你拼命了”
聞訊而來的林家三子見到這一幕,兄弟三個一起撲上來,抱腰的抱腰,拉胳膊的拉胳膊,還有一個舉著棍子去打蕭延。
蕭延一把握住那根棍子,奪過來,反手就招呼在這三兄弟身上“虧你們還是讀書人,自家老爹干出侵奪兄弟家宅的丑事,你們居然不勸阻,反倒跟過來占窩,好啊,你們爹不會教兒子,今兒個我給你們當回爹”
三棍子,就把這三兄弟打在地上呼痛爬不起來了。
就在蕭延想繼續去打林綬的時候,“嘭”的一聲,一個花瓶從后面砸在了他后腦。
蕭延動作一僵,緩緩轉身。
唐氏看看手里依然完整的花瓶,再看看比她高了一頭多的蕭延,對上那張要吃人一般的陰鷙面孔,唐氏手一軟,花瓶跌落在地,碎了。
蕭延指著抖如篩糠的唐氏,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到底沒有打女人,彎腰提起林綬,朝左臉又扇了一巴掌。
“三哥住手”
蕭野穿過快要圍滿院子的街坊,眼疾手快地將蕭延往后一扯,看看倒了滿地的林家眾人,又著急又茫然“你這一大早撒的哪門子的瘋昨日三嫂剛進京,今早你就打了她的伯父伯母哥哥,這,這是人干的事”
唯一沒挨打身上不疼所以還算清醒的唐氏“”
她跪在丈夫身邊,難以置信地看向蕭延,三嫂,伯父伯母,永安侯的禮遇,年禮
無需她串聯線索,蕭延猛地推開蕭野,被蕭野重新死死攔住,他才恨聲道“狗屁的伯父伯母,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真相,這人早被林相爺斷絕父子關系了,我岳父岳母也是被他使手段逼走的”
蕭野大驚“什么可,可三嫂從來沒說過啊”
蕭延“她堂堂相府千金因為家人遇難才下嫁給我,茶飯不思地過了大半年,后來得了二嫂開解才慢慢走出來了,又怎么會跟咱們提這些傷心事,今早也是聽我說起給他送年禮的事才哭了一場,罵我為何要認這個賊伯父”
說完,他還想去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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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野“不行,就算林大人有錯,你也不能動手,他是朝廷命官,你已經觸犯律法了”
林綬臉腫得無法開口,林家長子心中一動,捂著挨了一棍子的肚子勉強站起來,指著對面光顧著看戲的管事小廝道“快去報官讓官府來抓他”
林家次子比哥哥聰明,見父親連連搖頭,反應過來趕緊伸手攔道“不可報官若妹妹真嫁給了三爺,這便只是咱們兩府的家事,有誤會說清楚就好,犯不著驚動官府傷了和氣。”
林綬忍著開口時臉上的疼痛,雙眼含淚看向蕭延“凝芳真的嫁給你了剛剛,剛剛你說她家人遇難是何意我二弟呢,他在何處”
有資格來勸架的旌善坊的街坊們齊齊看向蕭延。
蕭延剛要解釋,目光突然定在了人群之后。
眾人回頭,就見后面不知何時來了兩位年輕的美貌夫人,左邊那位個子高挑一些,穿一件紅底織金花紋錦緞長襖,外罩一件白緞織金花紋的不系帶短貂袖,這扮相十分貴氣,她清麗的眉宇間又有股不怒自威的英氣,只有當她的視線落在被她扶著的白衣美人臉上時,才會露出憐惜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