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道“是安國夫人,她說要與大人商議兩全之策,請大人移步。”
范釗“就她自己”
小兵“還有蕭守義將軍。”
范釗“”
小兵不提的話,他差點都忘了蕭家還有個丁憂的蕭守義。
準備趁夜伏殺他
范釗笑了笑,帶上一隊親兵下了城墻,他倒要看看,蕭二媳婦還有什么本事。
到了蕭家,就見大門敞著,一副隨范釗進出的架勢。
范釗使個眼色,十個帶刀侍衛沖了進去,將第一進院檢查一圈,確定沒有埋伏,范釗才第二次跨進這座侯府大門。上次來,還是喝蕭野的喜酒。
通往二進院的垂花門也開著,又是十個帶刀侍衛先進去探路,范釗再進。
他剛走到院子當中,對面的廳堂里走出三個人,除了蕭守義佟穗,還有一個異常豐滿的美人。
范釗多看了對方一眼,再將佟穗上下審視了一遍,她披著斗篷,弓箭或許藏在背后可這樣的距離,不等佟穗取弓,他便能沖過去。
察覺他的視線,佟穗笑了,解開斗篷交給蕭玉蟬,坦坦蕩蕩朝范釗道“侯爺不必擔心,今晚我只想跟侯爺和談,再說我現在這樣,也拉不動弓了。”
確定佟穗這里沒有威脅,范釗瞥眼蕭守義手里的槍,問“既是和談,蕭國公為何要拿槍”
蕭玉蟬搶著呸了他一口,指著他們這一圈人道“你們個個帶刀,我爹什么都不拿,白白任你們宰割嗎”
范釗恍然“原來你就是蕭三的妹子。”
可惜嫁過人,不然當初娶了也行,蕭家的姑娘,怎么都比鐵匠家的姑娘體面。
蕭守義冷聲道“范侯請自重。”
范釗嗤了聲,盯著佟穗道“你要跟我談什么”
佟穗指向廳堂“咱們進去說外面太冷了,我有些受不住。”
范釗“太晚了,就在這里說吧,我還有事,你痛快些。”
也是二更時分,兩個穿御前軍兵服的小兵騎著快馬,押著一個灰白頭發的老者來到了城南的長夏門外。
“什么人”
兩隊御前軍持槍攔在馬前。
相貌平平的兩個小兵跳下馬,再動作粗魯地將老頭拽下來,一個手持匕首往老頭脖子下面一抵,一個警戒周圍有人偷襲。
老頭怕急了,仰頭朝城
墻上喊道“何康啊,何康你個兔崽子,還不快來救救你爹”
何康,正是奉范釗之命駐守長夏門的指揮使,也是八城門指揮使里面最孝順的一個,其他七位的軟肋要么是母親要么是妻子要么是兒女,佟穗思來想去,覺得貪圖富貴的何老頭更適合做今晚的人質。
何康聽到老爹的聲音,急匆匆跑下來,瞧見被人挾持的老爹,又驚又怒“你是何人,快放開我爹,我饒你不死”
佟穗手下這些暗哨都是當初衛縣退伍的傷兵,養好后有的就留在家里過安穩日子了,有的還想為蕭家效力。佟穗特意挑了身形外貌都不起眼的一批培養成暗哨,平時要么做小販生意,要么偽裝成普通百姓或商賈,在城里各坊都有住處,白日利用身份打探消息,晚上利用靈敏的身手辦秘密差事。
佟穗讓暗哨給魏琦傳消息時也囑咐了他們,一旦魏家起火,次日夜里暗哨就在二更時分把何老頭帶到長夏門前,逼迫何康開城門。
城門一開,范釗再無優勢,只能沖到蕭家抓住她們做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