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在校外忙得飛起,哪有時間去寫這些華而不實的長篇大論。
人生經歷都是自己闖出來的,別人說的再多也遠比不上實踐一次的醍醐灌頂。
他這個人,比較務實。
做得好就嘉獎,做不好就批評,少畫餅多干事,所以由他帶領的團隊沒什么雞湯,效果和效益就是最好的雞湯。
“校長那個老古板是怎么被你說動的”
指尖在屏幕上飛舞,陳弛讓壓下眼尾,分出注意力回他“我說下次回饋學校后再上臺,他就準了。”
林景安“”
無形裝逼,6。
游戲正進入到高潮部分,母親電話忽然插進。
游戲輸了。
陳弛讓“”
他點下接通按鍵。
“兒子,你們座位在哪里呀”寧優帶著笑意,聽筒傳來車輪碾過減速帶的聲音。
“你們到了”陳弛讓看了眼時間,“這么早。”
“快了。”寧優說,“你爸激動嘛,這輩子第一次給孩子送花。”
下一秒傳來他爸滿不在乎的抗議“什么激動什么第一次是你非要來送的,別搭上我。”
陳弛讓“”
他嗤笑一聲,目光半轉,看向離主席臺較遠的看臺。那里坐著家長和幾道嫩綠色的身影,牌匾上寫著家長休息區。
“你一會兒從操場的東門進來,我在右邊看臺的休息區等你們。”
陳弛讓掛斷電話,也沒了繼續打游戲的欲望。意味闌珊地聽著優秀畢業生代表的發言,他靠在堅硬椅子的后背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女朋友一會兒要給你送花”
林景安指了指自己“你問我嗎”
“這里還有其他人”
“你以前可從不關心我女朋友的事。”
陳弛讓面無表情“我是關心你一會兒沒人送花,趁著時間還早,讓我媽再去買一束。”
“”林景安皮笑肉不笑,“珊珊睡醒了就來,謝謝您啊。”
陳弛讓不置可否。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志愿者服的同學給幫忙分發礦泉水。
陳弛讓擰開瓶蓋,頓了頓,慢悠悠地問道“你女友那個室友,以前帶眼鏡嗎”
這話著實有些跳躍,林景安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
“你說溫迎”
“嗯。”
“你居然記住人家名字了”
“我記住一個人的名字很難嗎”
“”
好像也是。
但林景安琢磨了一下他剛才的問話,還是覺得破天荒“你居然記住人家的長相”
“”
陳弛讓頓時有點煩躁。
看著隊長的臉色變得不好后,林景安終于結束了他的調侃,好笑地回了問題“不帶吧,我不太記得了。”
又說“可能偶爾帶。”
“現在的眼鏡屬于裝飾品了,女生會隨著服裝、場合和妝容決定自己帶不帶,珊珊就這樣。”
“歸根結底還是你了解得太少了。多看看這個世界吧,陳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