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奶茶的副作用就是沒有睡意,靜靜勞累了一天睡得很死,她卻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里閃過很多東西,卻連一個重點都抓不住。
最后干脆爬起來。
點開平板,淡淡的光暈照在臉頰上,她轉著電子筆,余光中看見了床頭柜的一張紙。
那張離開陳弛讓房間時,匆忙帶走的畫紙。
猶豫了一會兒,她將畫紙拿過來,低頭看了一會兒。
靈感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在她毫無睡意的此刻,一股又一股往外冒,根本控制不住。
掌心癢了起來,溫迎沉默地看著這張廢稿,從床頭抽出了鉛筆,在一張新的畫紙上勾勾畫畫起來。
她才不是想幫他。
也不是想表現自己。
就是職業病,又撞上靈感爆發。
看不慣,所以才幫他改一下這個丑角色
而已。
溫迎近3點睡的,第二天4點多就起了,和靜靜計劃去看日出。
四舍五入幾乎沒睡,眼眶下方烏青了一大塊兒。
修改后的畫稿被她壓在了枕頭下方,在猶豫要不要給他。
成功拍到日出的美圖后,溫迎打著哈欠回到酒店,天色已經大亮。
靜靜激動地修著照片,已經發了朋友圈。
她對這件事沒興趣,頭腦遲鈍地想,要不還是給他吧。
畢竟浪費了自己一晚上。
“靜靜你先補覺,我有件事。”她走向枕頭,從里面取出那張改后的畫稿,頭也不回地去了6樓。
溫迎一邊坐電梯,一邊想
真不是要幫他。
就是不希望讓自己工作的時間浪費。
重新回到這扇門前,門背后就是陳弛讓,這樣的距離讓她有種不適應的錯覺。
她想過他還沒起床,開門的時候也許有起床氣,或者像少女漫那樣,穿著浴袍坦露胸膛。
她一定看也不看他一眼,將畫稿丟給他就走。
他或許會不屑一顧,看不上,小概率的驚訝,然后淡聲道謝。
胡思亂想了很多卻沒想到溫迎敲了大半天的門,根本沒得到回應。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對面走廊隔壁的門卻忽然開了。
一個穿著沖鋒衣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看著她一愣,又將目光落在陳弛讓的門牌號上。
“你誰”沖鋒衣問。
溫迎的臉頓時就紅了“我,我找陳弛讓。”
“你認識我們老大”
溫迎退后一步,點點頭,下一秒又搖了搖頭“他好像不在。”
孫默懷打量著眼前的姑娘,看著挺乖巧,白,漂亮。不知道陳大少爺又在外面亂撩了什么,導致人家都追到酒店來了。
孫默懷將溫迎定義為陳弛讓的追求者。
“他現在不在房間里,一時半會回不來。”孫默懷說,“要我帶你去找他嗎”
誰想去找他啊。
溫迎生理性抗拒,連忙搖頭。
“不用了,我是來送東西的。”她看了一眼沖鋒衣,猜到他是公司團隊的成員。
想了想,她將畫稿遞過去“你要去找他嗎如果去的話,幫我拿給他吧。”
畫稿是對折的,孫默懷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能一眼看著他們公司的畫稿專用紙。
他自然是帶著好奇的。
所以在溫迎坐電梯離開后,他懷著那份探索的心,打開了那張畫紙。
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目光透出幾分難以察覺的古怪和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