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周巖曜坐在座位上,把尚有余溫的早餐放在桌上,盯著上面的笑臉便利貼看了幾秒后開始打開袋子,拿出早餐,隨著動作精神越來越蔫答答的。
齊臨全程看著他的變化,終于淡聲問道:“你怎么回事腦子抽了”
周巖曜垂頭喪氣:“別說了老齊,讓我安靜一會。”
齊臨挑眉,好友既然不想說那就先不管,繼續做題。
齊臨不說話,周巖曜自己琢磨了一會兒,反而先忍不住了,開始對著齊臨嘰嘰咕咕。
“老齊啊,我心里難受。”
“我真沒想到,這早餐居然不是單單是我有,是其他人也有的。”
“而且還是主動送來放人家桌上的還比我多個便利貼”
“為什么啊,明明是我先來的”
齊臨手中正要寫下答案的筆尖一頓,終于聽不下去這番委委屈屈的怨氣
發言了。
他抬頭看向周巖曜,默了幾秒:“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跟個怨婦也差不了多少了。”
周巖曜聽著好兄弟這毒汁滿滿的扎心言語,毫不在意,依然凄凄慘慘戚戚地嚎。
但是好歹還有點理智,知道把音量壓得低低的:“當怨婦我也認了但是他哪里比我好了那破爛脾氣晚晚怎么可能受得了”
齊臨頓了頓,終于問出了一個壓在喉嚨口的比較在意的問題:“你的意思是,那早餐是你那個一見鐘情給他送的”
本來想說“你的”,但是齊臨不經意地把這個詞模糊了。
大概是這樣描述起來太麻煩了。齊臨想。
周巖曜滿臉想要否認又不得不承認的不情不愿:“是啊。真想不明白,晚晚為什么要給他”
齊臨自動忽略了他后面的那些廢話。
“你是怎么確定的這上面也沒寫名字吧,這種早點買來不都差不多”他微微皺眉問。
周巖曜沒有注意到齊臨這追根究底的提問內容,只當好兄弟是過于嚴謹了。他十分肯定地說:“我當然能確定”
“你看這袋子,打的結跟晚晚送我的那份一模一樣要知道那家店的老板是不會給袋子打結的”
“你再看這袋子里裝著的早點種類,也一模一樣就連牛奶都是”
“還有這個便利貼,上面畫的笑臉。”周巖曜捏著薄薄的便利貼紙,信誓旦旦,“很明顯就是晚晚畫的啊”
齊臨把便利貼拿過來看,怎么看都只能看出這畫的是一個普通的笑臉。
齊臨:“一個三筆就能畫出來的笑臉,你怎么就能確定這連字跡都鑒定不出來吧。”
“你懂什么。”周巖曜呵了一聲,滿臉認真,“雖然我沒見過晚晚的字跡,但是你看這笑臉,哪怕畫在中間也小小的,很端正還有點拘謹,彎起的弧度也不大。”
“再仔細看,甚至能看到有點顫抖的收筆。”
“這絕對是晚晚畫的啊”
齊臨:“”
再按照周巖曜說的去看手里的便利貼,還真別說,看出來不少東西。
畫這個小小笑臉的風格齊臨居然真能跟之前見過的那次一直低著頭很膽小模樣的少女對上。
只不過那點筆畫的顫抖齊臨哪怕特意去看,好半天才勉強看出來一些。
周巖曜能提前看出來到那個地步,得是扒在上面才能看出來吧
能發現這些細節,得是對那位“一見鐘情”的性格了解到什么地步。
“怎么樣我分析得對吧”見齊臨沒有反駁,周巖曜的沉痛雖然沒有消失,但是竟然還有一點奇奇怪怪的得意起來。
齊臨回過神,眼神復雜地打量著周巖曜。
“對倒是對,觀察很敏銳,分析得似乎也很有邏輯很有條理,但是”
但是你沒發現,你已經快要整個人都變成寧晚晚的形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