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李悅還在睡夢中就被薇竹叫醒了。
“格格,您快起來,后院有事發生了。”
李悅揉了揉眼睛,下意識摸了一把枕邊,發現一片涼意,她徹底醒過來了,“四爺怎么不在了。”
往常她還得起來給四爺更衣的,她這么遲才起來,不知道四爺會不會生氣。
欣蘭解釋道“主子爺特地讓奴才不要吵醒主子,讓您多睡會兒。”說到這,她臉上浮現欣喜的笑容,“格格,您看主子爺對您多好,這大概是其他院落都比不上的好。”
她作為奴才,最是高興自己主子得寵一事,這不單單是她們絳雪院奴才的光榮,也是主子在后院地位的象征,畢竟前兒絳雪院出現一個叛徒云蘭,她們絳雪院的奴才心里都有氣。
別看她平時安安靜靜的,但何曾不是心里堵著一口氣,如今好了,主子一天比一天得寵,而那個蘇氏還不曾侍寢,早晚有云蘭后悔的一天,她就看不慣云蘭這般給臉不要臉的人,真以為沒了主子她還能在后院風生水起
“好吧。”李悅表示明白,只是四爺不曾叫醒她確實是她想不到的,她從這一舉動聯想到以后她或許都不用伺候四爺更衣了,眼睛越發明亮,起床氣都消散而空,“說吧,發生什么事了”
能讓薇竹急匆匆叫她起來的,定不是什么小事。
薇竹一邊給主子端來盥盤,將主子柔嫩白皙的小手握在手中,一下下澆水,“格格,您還記得凝安院的宋格格嗎”
“記得,她怎么了”李悅點頭,不過宋氏不過被禁足幾日,她就有一種多年沒見到宋氏的感覺,這大概就是后院的殘酷了吧,當一個人徹底沒了希望時,人人都會將她拋到腦后。
所以她一定要將四爺的恩寵攥緊,好好活下去。
這回輪到欣蘭接話了,“主子,宋格格在剛禁足的那幾天還安安分分的,可這天一大早,她就不停大吵大鬧,模樣癲狂,不知是不是真的瘋了,福晉剛去凝安院看過宋格格,但宋格格的情況越來越不堪入目,福晉命人將她綁起來,用布塞住她嘴,最后才安靜下來的。”
李悅捏著眉心,沒說話,宋氏三番四次謀害她,讓她心生憐憫是不可能的,只是宋氏就這樣瘋了,她不相信這話,宋氏心狠手辣,不知是不是留有后手準備。
“接著說。”
“是,主子,等她安靜下來后,福晉才摘了她的布,宋格格提出一個請求,說她想見您,福晉同意了,所以待會就得讓主子去趟凝安院了。”
原來是這么回事。
可她憑什么要過去,她好不容易從這灘死水中脫身,而宋氏叫她過去的目的顯而易見,極有可能是告知真相,像是將所有的鍋都推到福晉身上,然后說出她再也沒法懷孕的事實,讓她和福晉在后院對立,接而宋氏再憑借后院唯一的子嗣大格格翻身。
而福晉同意這事,大抵是覺得她太受寵了,想打壓她,或者是想讓她知道,一個沒法有孕的侍妾到頭來只能站在正院這邊,反正不管什么理由,福晉有這種信心讓她知道真相,定是有把握將她打壓。
這么好的美事,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