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字中,藏了玄機。
當然,楚狂眼中的驚訝也只是一閃而逝。
“我叫你來,是要告訴你,這次縣試對你來說很危險,你還是不要參加了。”楚儒見到楚狂到來,而后放下手中的筆,神色驟然一肅,對著楚狂說道。
“是因為顧凌北嗎?”楚狂從未見到過,這便宜老爹,這么嚴肅的面色,心中凜然。
“以你現在的實力,我當然不擔心顧凌北。”楚儒暼了一眼楚狂,而后意味深長的道。
楚狂的突然恢復和實力的突飛猛進,自然瞞不住他,但對于自己兒子的機緣,他也不想過多去問。
楚狂的心神微微一震,剛剛有一瞬,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人完全看穿了。
“那是因為什么?”這便宜老爹,比我想象當中還要強,楚狂按捺住心中的震驚,而后把目光投向楚儒。
“想必,你也多多少少猜測了一些,關于你老爹的事吧?”楚儒的目光突然變得無比深邃,就像是陷入到了無盡的深思當中。
“我只知道,老爹你有一段不為人知的經歷,而且這和我打記事起,就沒見過的娘有關。”楚狂直視著楚儒,實話實說,這就是的猜測。
“沒錯。”楚儒贊賞的看了一眼楚狂,而后沉默良久,才徐徐說道:“相信,老爹之前對家族的事情,不管不問,甚至任憑一些家族的小輩,都敢對我指指點點而無動于衷,你應該看的出來老爹的頹廢,而老爹之所以頹廢,是因為你的娘。”
說到這,楚儒的目光,驟然轉向楚狂,而后一字一句的道:“我這次,讓你不要參加縣試,也是因為你娘。”
話畢,楚狂心中震驚萬分:“我娘?”
“當然,不是你娘要對付你,而是因為你娘的身份,有人要對付你,而這些人,將在你出了東吳縣,暗中對付你。”楚儒見楚狂想岔了,當即解釋道。
“這些人,是什么人?”楚狂目光緊緊的盯著楚儒,心中有些震驚,連他這便宜老爹都忌憚的人,不會當朝皇子吧。
“你的娘是公主。”楚儒淡淡的道,目光中有著一絲傷感之色。
“我知道了。”楚狂按捺住心中的震驚,敢對付公主的兒子的人,看來與他猜的**不離十了,至于楚儒為什么屈居這東吳縣的往事,楚狂就不想再去了解了。
“那么也就是說,他們不會明的對付我,只會給我暗中使絆子了。”楚狂一臉鄭重的看著楚儒,問道。
“在你沒有成長起來,應該是這樣。”楚儒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楚狂,而后回答道。
“既然不是明的對付我,那這次縣試我參加了。”楚狂一臉堅定的道,他可是狂天尊,怎會屈居于一個小縣城,混吃等死。
“可是,你知道接下來,或者說,從你踏出東吳縣的第一步起,你將面臨的是什么嗎?”楚儒的眼神驟然變得無比凌厲,一字一句的看著楚狂說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楚狂驟然抬頭,自信的目光直視著眼神凌厲的楚儒,而后豪氣干云的道:“男子漢,當一往無前。”
看著意氣風發,頗有自己當年少年時的風范的兒子,楚儒凌厲的眼神漸漸地變得溫和起來。
被人驅逐到東吳縣,他又何曾甘心過?
若是,讓他的兒子,也在這東吳縣當一輩子,他又怎會答應?
對于自己的兒子,這一步他永遠不會退,只不過他要看自己的兒子的態度。
既然自己的兒子,都說了一往無前,他白衣神帥楚狂人,又怎會低頭?
想到這,楚儒拿起手中的筆,在已經完成到最后一步的書法上添了一筆。
“男子漢當一往無前!”
八個字,這是楚儒和楚狂父子,不約而同,達成的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