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于官道上涌來的外地人,楚狂卻是一概不知,不過他知道這一路必然不平靜。
不為什么,就因為他是楚儒的兒子。
有人不讓楚儒離開東吳縣半步,那就也有人不希望楚儒的兒子,離開東吳縣。
而關于楚儒的事,楚狂特地去問過李藥師。
李藥師告訴楚狂,由于他早就被貶,解甲歸田,在東吳縣當了藥師,所以對于當年楚儒的事,知曉的不是很詳細。
不過,他告訴楚狂,楚儒曾經并不叫楚儒,而是趙國最著名的元帥,白衣神帥楚狂人。
至于,楚儒為什么會改頭換面,被禁足東吳縣,那么他就不是很清楚了,而且這件事在趙國也是一樁秘聞。
但他聽京城的一些大人物的說法是,白衣神帥,曾經在宮廷劍指當朝天妃。
“劍指當朝天妃,天子的妃子,這便宜老爹,還真是有我的風范。”楚狂想到這,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不過,恐怕暗殺我的人,已經到了路上吧。”
楚狂聽說那位天妃如今權勢滔天,趙國天子處處聽她的,而對于楚狂人,這位曾經羞辱過他的人,她如何會輕易放過。
而就在這時,馬車忽然緩緩停了下來。
楚狂的眉頭驟然一皺,心中冷笑,還真是想什么來什么了。
“少爺,有人擋道。”馬夫掀開窗簾,有些害怕的對著坐在里面的楚狂說道。
“我知道了。”
楚狂,從容的走下馬車。
此時,只見一道戴著斗笠,手拿長槍的人影,身形挺拔的立在馬車前面。
“閣下可是楚狂?”那道戴著斗笠的人影,見到楚狂走下馬車,頓時聲音冰冷的問道。
“馬夫,你先退后。”楚狂有些鄭重的對著馬夫說道。
馬夫知道情況不妙,連忙將馬車后退數十米。
“看你的表情似乎并不怕。”戴著斗笠的人,手中的長槍驟然遙遙指著楚狂,淡淡的說道。
“該怕的應該是你們才對吧。”楚狂淡淡的道,眼中露出一絲冷笑。
“若是你爹來了,我槍王尚還懼三分,至于你,無論攜帶什么護身法寶,都是死路一條。”戴著斗笠的人說完,身形驟然出動,身影翻飛,速度快到,肉眼已是難及的地步。
而楚狂則是淡然一笑,他臨行前,楚儒寫了八個字給他,既是臨別贈言,也是護身法寶。
這八個字,正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而這八個大字的背面,都寫著一個殺字。
楚狂首先拿出兵字,對著那戴著斗笠,持槍朝著自己刺來的人影拋去。
“不好。”戴著斗笠的人,方一看到那個字,便是感覺一股強大的殺力朝著自己沖來。
然而,此時他已是避開不及,只能硬著頭皮,將浩瀚的法力盡數灌輸到他手中的那根長槍上,企圖擋住這巨大的殺力。
不過,方一與那股殺力碰撞,他便是知道自己想多了。
他看到一個模糊的儒雅身影,對著自己平直的一拳轟來。
然而,無論他如何抵擋,拼命抵擋,那看似平淡無奇的普通的一拳,卻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砰!”自稱槍王的戴著斗笠的人,身體重重的砸落在地,而他的胸口,凹陷進去大半,鮮血從他的肺腑中,噴涌而出,染紅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