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府府主不滿的看了一眼梅蘭君子,但是他并沒有去責罵梅蘭君子,畢竟梅君子和蘭君子可是青云四杰。
雖說梅君子和蘭君子的行事風格他知道可能霸道了點,但這是青云學府的一貫風格。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區區貧困縣東吳縣城來的新生,怎么會如此狂妄?
他堂堂一府府主都如此放低姿態去邀請楚狂了,但是對方卻是如此不給面子,甚至說不屑于與他們青云學府的學子為伍,這句話很傷人啊。
難道這家伙以為他的天賦,真的達到了冠絕天下的地步?
“你可知道你方才這句話意味著什么嗎?”兵府府主的目光驟然變得無比凌厲,龐大的精神威壓,陡然向著楚狂傾塌而來。
“你雖有天賦,但如此狂妄,將整個青云學府不放在眼里,你可知道,接下來,你面對的是什么?”
“我府,東山縣,將軍縣的天才還沒有到來,若是他們到來,你覺得你還能一直無敵下去嗎?”
兵府府主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凌厲,直直的盯著楚狂,而他的話則猶如擇人而噬的兇獸一般,咄咄逼人。
若是尋常人,恐怕被兵府府主這般恐怖的天人施壓,恐怕早就站不穩了。
而其實旁邊的一些普通新生,已經面色發白,感到心驚膽戰了。
天人威壓,哪里是那些還沒有入地階的毛頭小子所能承受的。
不遠處,角落里,怒現于色的男子,再次被老者擋住。
兩名白衣女子,不屑的看了一眼對著一介新生施威的兵府府主,在心中暗罵道:“青云學府的人都是這般鳥樣,輸不起。”
旁邊的觀眾,則是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楚狂:“這家伙,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什么話都敢講,得罪了兵府府主,今后怕是好日子到頭了。”
石浪的面色有些發白,不禁為楚狂擔心起來。
站在楚狂身后的金剛雙煞,見到堂堂兵府府主竟是當街挖墻角,而且挖墻腳不成,還出言威脅自己的學弟。
就在他們剛想站出來,不惜頂撞這兵府府主,也要為楚狂解圍時。
只見那被兵府府主,用天人威壓,壓的低下頭的楚狂,卻是緩緩抬起頭來,目光直視著兵府府主那凌厲的眼睛,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色,一字一句的道:“果然,青云學府,都是這副德行。”
“不管你們青云學府的哪些天才沒來,但至少現場……”
說到這,楚狂的目光環視了一下四周,才繼續說道:“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話畢,楚狂還對著兵府府主搖了搖手指頭。
“轟!”
楚狂的話音落下,在場的人只感覺,腦海中一片轟然,大腦一片空白。
楚狂的所作所為,已是徹底打破了他們的認知。
一個貧困縣的新生,對著堂堂天人,青云學府兵府府主,搖手指,并且說,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這已經不是挑釁了,這是在用生命作死啊。
“他真的不要命嗎?不過,我真的很喜歡。”兩名白衣女子,只感覺內心十分痛快。
金剛雙煞的神經緊繃,后背已是被冷汗浸濕,兩人,從入金剛學府至今,從未如此緊張過。
而且,還不是為自己緊張。
他們覺得,今天的楚狂,這個學弟,所作所為,確實解氣,但是他們沒把握,保住他。
因為,在他們的對面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天人,是一名權勢極大的兵府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