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拓跋山的實力,卻是讓他眉頭微皺。
這一擊,或許他真的很難擋下。
“來了。”
就在這時,楚狂的瞳孔猛的一縮,只見那不斷圍著他旋轉的身影,驟然竄出。
拓跋山,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劍,快而鋒利,筆直的射向楚狂。
旁邊的人都是大吃一驚!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群正在池塘邊喝水的羚羊,池塘里驟然竄出一條鱷魚一般。
而很顯然,楚狂就是那羚羊。
拓跋山的身影在楚狂的瞳孔中越放越大。
“糟了,這楚狂,是沒有反應過來嗎?”看到這一幕,在場的人,皆是面色凝重。
若是如此的話,那么楚狂很有可能會死。
因為,這可是二階巔峰地師的一擊。
而且,這人還是曾經闖過第五關的拓拔山。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楚狂要被拓拔山這把鋒利的劍刺穿的時候,楚狂動了。
只是細微的一個動作,卻是讓在場的所有,有眼力見的人,皆是眼前一亮。
“什么,他躲過去了?”
旋即,下一刻,所有人皆是目瞪口呆。
楚狂竟然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過了拓跋山的一擊,兩人的身體,擦肩而過。
一擊落空的拓跋山,由于猛然收力,踉踉蹌蹌的前沖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此時,他的面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原本他是想用自己的速度,打楚狂個措手不及,沒想到卻是被楚狂躲開了。
對于自己的速度,他是一清二楚的,別說九階巔峰的武者楚狂,就是三階,四階的地師,也跟不上。
可是,楚狂卻是在千鈞一發之際,恰好避開了他的一擊。
這等感知,這等眼力,這等反應時機的把握,當真是一個九階巔峰的武者所能擁有的嗎?
不管是巧合,還是細思極恐,有一點,拓跋山可以肯定的是,楚狂沒有把握接下自己方才的那一招。
所以,此時的拓跋山很憤怒,他認為楚狂的做法很卑鄙。
作為第六關的守關者,最后一擊竟然落空了,這令他感到特別恥辱,特別是還有天院院長,陸鼎在一旁看著。
“你,好無恥。”拓跋山目光無比凌厲的看著楚狂,顯然楚狂的做法,令他很憤怒。
“規則只是抗過你的一擊,可沒有說,非要硬生生的接下。”楚狂不以為然,目光平靜的看著憤怒的拓跋山。
拓跋山頓時語塞,手中的拳頭緊握著,若不是這么多人看著,他要打死楚狂。
“這算通過了?”歐陽肖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完全出乎自己意料的一幕,向一旁的陸鼎問道。
陸鼎則是淡淡的道:“既然抗過一擊了,那怎么不算?”
歐陽肖有些奇怪的看著一旁的陸鼎,方才他可是對自己說,第六關可是死關,不能輕易讓人過了,要無比重視。
可是,如今這楚狂就這樣有些投機取巧的過了,他竟然還挺滿意的。
“這家伙,還真是出人意料啊。”陸鼎沒有去管歐陽肖想什么,因為憑他的眼力,從方才那一擊中,已是看到太多訊息。
投機取巧,也要有實力才能投機。
況且,他已是注意到楚狂,此時體內的氣息似乎有點壓制不住了。
這是要破境了?
想到這,陸鼎的心中有些駭然。
難怪,方才他不愿歇。
倘若,他突破至地師,這第六關真的就沒有難度了。
“楚狂通過第六關。”隨著歐陽肖的話音落下,楚狂的成績一錘定音。
雖然闖關的舉動,有待商榷,讓人不服。
但是,楚狂還是通過了第六關,成為金剛學府創辦歷史中第二位,通過第六關的新生。
今日之后,楚狂的名字,必將傳遍整個荊州城。
因為,之前的那一位通過第六關的新生,可是一人帶著整個學府走向了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