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此時,原本閉目的王老陡然睜開雙眼,他之所以突然把楚狂叫住,是因為楚狂把牌子放進盒子中的聲音不對。
那不是地院和將院的學子的玉牌放進盒子中的聲音,對于玉牌放進盒子中的聲音,他聽了幾十年了,耳朵都生繭了,所以哪怕楚狂將牌子放進盒子的聲音極其細微,還是瞞不過他的耳朵。
果然,他一睜開眼,便是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身影,對于地院和天院的那些經常來淬體的人,他每個都認識,都很熟悉,而對于楚狂,他確信,在此之前,未曾見過。
“你這是木牌,人院的學子不能進入一區淬體,難道你不知道嗎?”見到楚狂轉過頭來,王老頓時呵斥道。
“是甲堂的谷雨讓我過來的。”楚狂淡淡的道。
王老聽到這話,頓時起身,此刻他瞥了一眼那盒子中的木牌,瞳孔猛然一縮,臉色驟然大變,看向楚狂的眼神,旋即如同見了鬼一般,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你是新生?”
王老作為金剛學府的老人,對于金剛學府的規則他無比清楚,作為新生,作為人院的學子,能進入一區淬體的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在入府考核中,通過那死關第六關。
但是,對于那第六關,他可是一清二楚。
從金剛學府開府至今,不過只有一人通過。
“難不成,這家伙是第二人不成?”王老想到這,內心已是猶如驚濤駭浪一般,難以平靜。
“嗯。”楚狂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這老頭,莫名的叫住自己,旋即又以這種眼神看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
“王老,他不過是投機耍滑,通過的第六關。”此時,有一道身影,從遠處走來,正是拓跋山。
拓跋山看著楚狂的眼神,很不爽。
倘若楚狂能堂堂正正的抗過他一擊,那么他無話可說。
但是,楚狂卻是使出了這等奸滑手段,讓他無比氣憤。
“究竟怎么回事?”王老聽到這話,頓時眉頭大皺,第六關死關對于金剛學府的意義之大,是這些學子所不能想象的,所以當他聽到拓跋山說楚狂是靠投機耍滑過的第六關,內心莫名的有些氣憤。
于是,拓跋山把具體的情況告知了王老。
王老頓時對楚狂的觀感大減,在他看來,第六關死關,必須堂堂正正過。
不為什么,因為這一關是金剛學府的死關,關乎金剛學府的生死。
這是,當年開府府主離開荊州時留下的話。
“你叫楚狂是吧,若是你真沒什么本事,就不要在這一區淬體,這里的煞氣之濃,不是現在的你所能承受的了的。”雖然對于楚狂觀感不太好,但楚狂好歹是金剛學府的學子,而且天賦還可以,所以王老也不想楚狂莫名的折戟在這一區淬體池中。
看著王老遞過來的木牌,楚狂卻是沒有去接,反而是直接轉身走了,只留下一句話:“區區一個淬體池而已,難道還能吃人不成?”
“真是個狂妄的家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待會看你被煞氣反噬,還能不能如此猖狂。”拓跋山看著楚狂的背影,十分不爽的道。
王老同樣是臉色有些難看,因為這個新生,連他的面子都不給。
“年輕人銳氣這么重,要挫一挫。”
不過,王老卻是沒有阻攔楚狂,他知道像楚狂這種鋒芒畢露的少年,最好的處理辦法,便是挫一挫其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