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眼珠子差點掉出來,氣道“你討好她做甚”
戚鈺被他突然喊得一個激靈,“你吼我干嘛”
程敬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手里的羊腿都恨不得抽他腦袋上給他醒醒神,“戚二,你腦子丟了嗎你是她男人”
戚鈺有些委屈,“她又不喜歡我。”
“還有,哪家丫鬟敢推主子的沒規沒矩,便得教訓”程敬一團火窩在心口,燒得慌。
戚鈺在他們之中,誰人不捧著哄著,這倒好,成個親,倒是被人踩在了腳底,連個丫鬟都能輕易與他動手。
“我哪里敢。”戚鈺半趴在桌上,嘆氣道。
“你等著,明兒我替你教訓。”程敬咬牙道。
“你別”戚鈺慌忙坐起來,面色焦急,“我是要與阿蘊好好過日子的,你別摻和”
程敬真想敲開他腦袋看看里邊兒裝的都是什么,“你想跟人家好好過日子,人家想嗎”
這話算是戳中了戚二爺的傷心事,頓時又蔫兒了。
程敬“”
沒出息
入了冬,永嘉公主便免了晨昏定省。
上世謝蘊規矩,饒是如此,也還是日日去云七堂問安,伺候左右。
“娘子,降霜了。”問月端著熱水進來時道。
屋子里燒著地龍,倒是不覺著冷,謝蘊從床上坐起,“今兒不去云七堂了,吩咐人套馬車,一會兒去趟安遠侯府。”
“是,娘子。”
聽雪捧著熏熱的衣裳過來,心疼的瞧著她“姑娘臉色不好,傷口是不是很疼啊”
謝蘊扯了扯唇,“吃過藥,好些了。”
話音剛落,屋外進來一道纖細身影,打著哈欠道“姑娘就哄她吧。”
聞言,聽雪立馬紅了眼睛,抿著唇要哭不哭的看著謝蘊纏著紗布的手臂。
謝蘊嘆了口氣,瞧著那走近的人道“你今日倒是起得早。”
“沒法子,記掛著姑娘傷勢呢,等換了藥,我再去睡個回籠覺。”羌彌將藥箱放在榻邊,又趕聽雪,“小丫頭讓讓。”
聽雪往旁邊挪了挪,卻是沒走。
昨夜她們誰都沒睡好,羌彌怕謝蘊因傷口半夜發熱,歇在了旁邊耳房,過會兒便要進來瞧瞧。
謝蘊昨夜用的藥里添了安神藥材,除卻臉色白些,旁的倒是無恙。
傷口經過一夜,不似昨日那般紅腫,但依舊疼得抬不起手。
羌彌利索換完藥,與掀簾進來的問月叮囑道“這幾日吃食要注意些,避開那些個發物。”
問月嗯了聲,擰了帕子伺候謝蘊梳洗。
“對了,昨兒太亂,倒是忘了將這個給娘子”,問月從梳妝臺拿了兩只匣子來,“丫鬟說,這是昨日大娘子送來的,多謝娘子那日宴席相幫。”
謝蘊伸手打開,柔軟帕子上是一顆通體透亮的夜明珠。
羌彌伸長脖子瞧了眼,“這般大的,也是難尋。”
謝蘊沒作聲,將另一只匣子也打了開來,是一支赤金步搖,很是精美。
“這個留下,夜明珠送回去吧”,謝蘊臉上無甚神采,“再去我妝匣里將那只羊脂玉鐲子填進去。”
問月頷首應下,轉身去了。
謝蘊又與羌彌道“今日你忙些,先行帶人去莊子里,將人關押,我晚些過去。”
羌彌唇角微勾,頓時也不困了,起身道“昨兒便說我去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