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被萩原抱得很緊,雙手的指尖在他背后局促地蜷著。
最終,她拿定主意,逐漸松懈下自己僵硬的狀態,毛絨絨的尾巴掃過他的腰身,纏上他的手臂,輕輕拍拍。
一只手緩緩落在萩原的背上,另一只手落在他的發間,她用手指尖順著他的發絲,安撫著他翻涌的情緒,輕聲解釋了兩人現在的窘境。
“對不起讓你難受了,都是我不好。”不對,都是宿儺不好,但是這不能告訴他。
“是我沒有控制好能力。這不是你的問題,更加不是你的本心。”魅惑是狐貍天生的,遮住魅惑的能力是她能控制的,獸瞳收不回去遮不住,完全都是宿儺手指的問題。
狐貍的手掌順著發絲撫過他的后頸,泛起一陣難耐的酥麻。
“你現在還難受么”萩原抓住她的尾巴,沉沉開口。
“嗯我好像已經恢復到生龍活虎的狀態了。”卷一愣,她與萩原貼了許久,早就發覺自己的體溫已經恢復正常,頭也不暈了。
一陣悠長的嘆息聲傳來,隨后是一只寬大的手掌撫上了她的額頭。正如她所說,現在反而是萩原研二的手掌心燙得很。
確認了她的狀態后,萩原研二將她松開,長腿一跨,以一種飛快的速度,隨手從陽臺抓了幾件衣服,把自己鎖在了浴室里,淅瀝瀝的水聲響起,甚至越來越響。
卷坐在地上愣了好一會兒,后知后覺地雙手捂上自己的面頰,開心又害羞地倒在木地板上左右翻滾,這才反應過來萩原研二主動親了她的臉。
可是幼馴染是被她的能力影響到的,他的行為可能并不代表他的本心
這種念頭冒出來之后,卷又覺得自己的心底又泛起一股酸澀,尾巴一下一下捶著地面,悶不作聲。她和萩原研二究竟是什么樣的關系呢十分要好的朋友為了應付別人裝作情侶的青梅竹馬
他們只是偽裝情侶,只是朋友。
御狐神卷腮幫子鼓鼓,躺在地面上,面向夕陽沉默許久后,她不想再用朋友的身份忍下去了,她想勇敢向前邁一步。
當前首要任務就是把自己那些可能會引起誤會的感情歷史整理干凈。
她坐起身,翻出手機,播出波本的電話,叫了通波洛咖啡廳的外送服務。
卷打算和降谷零當面說清楚組織的蜂蜜陷阱任務究竟該如何分手處理,她不想讓人一直誤會著兩人的關系。
約莫過了一小時,浴室內的水聲依舊響著。她敲了敲門,得到竹馬依舊清醒著,沒有泡澡暈過去之后,便不管他了。
時間嘀嗒,卷不小心在木地板上睡著了,等她再度睜開眼,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后手機正好接收到短信傳來“叮”的一聲。
「零我在你家門口,開門。」
卷起身前去開門,一打開,是三張面孔。
降谷零穿著白色的休閑外套,手中提了個波洛咖啡廳的紙袋,淡淡笑著。原本走掉的五條悟不知為何回來了,懷中還抱著面頰紅撲撲的小景光。
卷瞪大眼睛,壓低聲音“這是怎么回事”
降谷零“我們正好在公寓樓下碰上了。”
五條悟哈哈兩聲,將他們一起去吃高級料理,小孩子因為好奇,嘗了一口伊地知點的中國白酒后不小心喝醉了的事情說清楚。
“沒想到他變小之后是貨真價實的一口倒啊。所以我就把他送回來了。”五條悟輕松的語氣就像是這樣完全沒問題。
卷擔憂地看向小景光醉醺醺的臉蛋,伸手抓過五條悟的手臂,抬手就拍“做一個靠譜的大人,不要讓小朋友碰酒啊。”
“哎呀,好疼。好疼。”五條悟全受著,嘴里還狡辯,“我不知道嘛,我也不喝酒。”
兩個大男人還有一個小男孩在門口站著,他們還沒說上兩句話,拐角處傳來一聲意味不明的唏噓聲。眾人轉頭,拐角處站著一個穿了淡綠色制服的光頭中年男人。
“管理員先生。”卷率先倒出此人的身份。
管理員沒好氣,瞪著雙眼睛往卷和她的訪客身上掃視,他也不是個完全不關注娛樂新聞的人,通過這五條悟那張標志性的臉蛋,當下猜出了卷的身份,更加猜想到了這兩男人還有孩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