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非找回來不可嗎”
“我的身份證還在包里。”溫槿悶悶道。
“你哎呀怎么能把身份證都給弄丟,算了,我來幫你想想辦法。”
兩個女生謀劃半天,最終決定還是就像第一次去城中村那樣,利用周五溫槿去鋼琴老師家的時間去。
本來溫槿打算自己一個人去的,但江巧玲這次說什么也要和她一起了。
江巧玲還想再叫上幾個男生的,但溫槿素來不喜歡麻煩別人,加上她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最終就她和江巧玲兩個人去。
周五,溫槿小心翼翼地向鋼琴老師瑪麗特請了一節課的假,并表示自己下次一定能將內容補上。
瑪麗特是有著一頭銀灰色短發的英國老太太,從柯蒂斯退休以后跟隨著華僑丈夫來到南廈定居,年歲雖長,但思想比一些年輕人都要活躍不少。
溫槿請假的時候,瑪麗特非但沒有不同意,反而在爽快允許后,還眨眼問她,需不需要她幫忙給覃珠打掩護。
謝過瑪麗特后,溫槿快速下樓,和等了多時的江巧玲一起打車去了城中村。
江巧玲在外面等著她。
為了防止再出現上次的情況,兩人這次約定好半個小時的時間,不管溫槿有沒有找到包都必須回來,如果到時間溫槿沒有回來,江巧玲就直接聯系家長。
不過這也是最壞的情況。
溫槿保證說能回來。
她照著記憶里那天,自己被挑染著幾簇小黃毛的男生帶著走出城中村的路線又走了回去。
其實這條城中村的路看起來和普通的街道也沒什么兩樣。
一路上都沒碰著什么人。
溫槿懸著的心慢慢放下去。
她記憶力一向很好,才十多分鐘就走到了熟悉的倉庫外面。
倉庫外面仍然是幾天前的樣子,亂堆砌的紅磚,一堵爛墻,灰塵四溢。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地上少了幾灘積蓄起來的雨水。
溫槿記得自己當時就是把包扔向了這個方向。
可現在地上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倉庫門已經修好了,這次上了鎖,打不開。
沒有找到包。
溫槿心涼了半截。
被風吹走了
那么重,怎么可能。
被別人撿走了
上次不都說了,這里是那個少年的地盤沒什么人敢往這邊走的么。
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
溫槿苦著臉,心想,肯定是被那個少年撿走了。
前天晚上做的夢又在她腦子里重復播放起來。
溫槿難過地耷拉下腦袋。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回去的時候,又想起來一件事。
那些人追著她來到倉庫的時候,里面有一個人提到過,說是少年是二號胡同口什么什么的。
莫不是倉庫這里其實只是平常休息的地方,而少年真正住的地方是在二號胡同口
來都來了。
溫槿咬牙,深吸一口氣。
她再去那邊找找看。
上次行色匆忙,其實城中村的路也不算難找。
密密匝匝的建筑構成九宮田字形,小路縱橫連通,建筑物一樓掛著快脫色的門號牌。
時不時有扛著扁擔或騎著三輪車的人與溫槿擦肩而過,但都沒過多向她投來眼神。
過了幾個街,居然還有小賣部,來往的人瞧著也不像壞人。
或許上次真就是運氣不好,才遇見壞人的。
沒多久,她照著路牌走,二號胡同口,走到了。
這里就幾戶人家,不像別處跟地下植物要搶奪陽光一樣擠在一起,窗貼窗門挨門,倒是顯得有點過分冷清了。
一家鐵閘門外,塑料板凳上坐著著搖蒲扇的老大娘,正悠哉悠哉地磕著瓜子,看著倒還面善。
溫槿壯著膽子走過去,小心翼翼問這里是不是住了個姓靳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