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槿在后排,她一左一右都坐著人,頭上還被套了個遮住視線的東西,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慶幸這幾個人都沒對她動其它的歪心思,只是從二號胡同口把她架上了面包車,并警告了她別想著逃跑。
不是說這些人并不想和她算賬,而是在他們眼底
現在有比欺負她更令人興奮的事情。
瘸腿坐在副駕駛,正暢快同車上人聊著天,語氣里說不出來的亢奮與激動。
溫槿正試圖從他們的言語中拼湊出來真相。
“哥,靳桉真能來”坐在她旁邊的男子說話了。
瘸腿哼笑一聲“不是都說了么,只要肯給錢,那小子什么都愿意干。”
他似乎是在副駕駛位置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我早就讓人傳了消息出去,那小子想賺錢就得過來,到時候過來后發現他女朋友在我們手里,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那咱們為什么不現在就告訴他這女生在咱們手里”
“蠢貨啊你”瘸腿轉過來給出聲問的小弟腦袋猛拍了下,“他現在知道了,等會報警或者帶著人過來怎么辦”
溫槿靜靜聽著,她指甲微微陷進掌心,試圖用痛感讓自己保持鎮靜。
只要給錢,什么都愿意干。
所以靳桉一直是在靠做這些來賺錢嗎
想必他身上的那些傷也是這樣來的吧。
溫槿輕輕呼出了一口氣。
所以他們便利用了靳超毅好賭這一點,讓靳超毅欠錢幫他們的忙,找出能要挾靳桉的把柄。
而靳超毅想到的辦法,就是綁架她自己。
大抵就是在上次她去城中村找身份證,還有醫院幫助靳奶奶的事情,讓靳超毅注意到了她,誤以為她和靳桉是那種關系。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知子莫若父”
“他靳超毅是個死賭鬼投胎,兒子想來也就是和他差不多爛在城中村的命嘛”
“可別,要爛不也得爛在咱們手下”
車上笑作一團。
這笑聲中突然插進來一道略有點顫抖的女聲“我不是靳桉的女朋友”
溫槿想起幾次見面時,少年流露出來的生人勿近的氣息,還有在醫院里告訴她別多管閑事的樣子,心下微微絕望起來。
就算靳桉來了以后,也不會幫她吧。
那最終她的下場會是什么,溫槿不敢想。
“你不是”瘸腿反問她。
溫槿下意識想點點頭,緊跟著瘸腿音量提高“你少給老子放屁我可從來沒見過那小子身邊待過什么女生”
溫槿嚇得一抖。
她左右的人都跟著開口。
“上次姓靳的在倉庫那樣護著你,當我們瞎的”
“我堂哥的二姑媽的鄰居的女兒,就是城中村里邊職校的,有次去找靳桉表白,你猜怎么著他媽的直接是哭著回來的,那小子什么時候給過女生好臉色”
“但我真的不是”
她想說,靳桉是不會幫她的。
她到現在,其實統共也只和少年見過三次面而已,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下一秒,司機踩剎車,面包車停了下來。
溫槿感覺到自己右側的車門打開了。
她不知道這是在哪里,自己會被帶到何處。
溫槿心慢慢沉了下去。
“你究竟是不是那小子女朋友,等會就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