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
見她久不答,花月出聲提醒。
封鈴回過神,將頭垂得更低“好,那謝謝花月姐了。”
花月滿意“這才乖。”
客棧院子總共沒有多大,引擎發動聲一起,封鐸自然察覺。
臨窗見是花月的白色奧迪轎車揚長開去,他想也不用想,便知自己小妹肯定一同在車上。
他眉頭稍擰了擰,有點煩躁,目光緊緊注視著車尾行跡,直至徹底消失于視野,他沒有立刻動作,原地等了二十多分鐘,才拿出手機給觀棠上境那邊打去了電話。
隱隱約約記得,觀棠酒店某個管理層是sivertir的忠實粉絲,很多年前還來看過分站現場,當時比賽結束他過來求合影,自報是來自中國的北州老鄉,異國客所看到華人面孔自是親切備至,封鐸這才對這人印象深些。
已經退役,他無意使用職業特殊性帶來的光環,便利行事,可他們對鈴鈴關照熱懷,這份人情最后自然要承落到他身上。
而他與小妹近日的交談總是不歡而散的,封鐸不擅與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交流,尤其他知道,封鈴表面乖巧,可實際脾氣卻犟得很,骨子里不乏叛逆,這叫他難免頭疼。
加之那個女人出現,屢次挑釁,試探,和他作對
封鐸沉重呼出口氣,哪哪都覺不暢快。
恰時,姜睿哲過來敲門,詢問封鈴和花月的去向,封鐸猶豫半秒,轉身從桌上撈起鑰匙,闊步直往樓下去。
姜睿哲跟在后面“鐸哥,我們去哪”
“觀棠上境。”
他倒是要看看,那女人又在玩什么招數花樣。
到達酒店門口,兩人遇到個插曲,前面一個新手司機倒車進車位時沒拿捏好空量,回輪不及時,車尾不慎剮蹭到后面一輛白色轎車的右側車門,留下深深的一道痕。
姜睿哲定睛一看,覺得那輛受損的白色轎車很是眼熟,又見到車牌開頭一個「景」字,瞬間認出那是花月的車。
“哥,那好像”
他正要提醒,封鐸已經先一步下車,大步流星朝事故現場走去,姜睿哲利落把車停好,也緊步跟了過去。
肇事車輛駕駛室下來一位長相斯文的男人,看到事故劃痕,他沒有推卸責任,也積極同趕過來的酒店工作人員協商善后事宜,等他開口打聽車子主人的時候,封鐸側身擠過圍觀人群,存在感十足地站到了最前。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男人遲疑問。
“車主朋友。”
封鐸自顧自走到車子近處,彎腰察看破損程度,心里有數后,他拍照留證,又叫來后面的姜睿哲“賠償的事你跟他談就行,直接開去4s店維修,照價賠償。”
斯文男人不同意“車主是個年輕姑娘吧,她不過來露個面好歹是她的個人財產,這車子六七十萬也不便宜,你們說是朋友就是朋友,能做得了主嗎”
封鐸眼神冷下幾分,語氣不再客氣“年輕姑娘你剛來,倒是知道得多。”
男人被封鐸身上不耐煩的凜冽氣場逼得不再開口,他隱隱心虛又面帶不悅地看向酒店工作人員,后者察言觀色半響,本著雙方都不輕易得罪的原則,嘗試提議道“無論大小,這到底是場意外事故,嚴謹起見,酒店這邊還是要聯系到車輛主人,詢問關于她的處理意見,還請各位見諒。”
這話一出,斯文男得逞一般的偷偷將笑容藏匿下,封鐸眸中兇光掃過去,堪堪將對方心里剛剛升起的旖旎心思拂滅。
奈何電話三次都沒打通。
工作人員猜測到,女客人大概是換衣過后將手機一同鎖進了衣柜里,沒有隨身攜帶,如此,他們只好親自去溫泉館找一趟人。
可還沒動作,就見李總疾步匆匆趕過去,好像生怕怠慢什么貴客,服務行業都是眼明心亮之人,見狀自然機靈反應過來,眼前的高大男人定然不是一般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