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依舊姜睿哲開車,封鈴坐在副駕,兩人無法聚神專注,時不時你一眼我一眼地透過后視鏡去偷瞄后排,并作一臉的吃瓜相。
花月身心俱疲,歪身倚著車窗,沒有精神再去留意別人。
封鐸淡淡往前瞥過一眼,沉默未語,但見兩人視線不知收斂的越來越肆意,他兀自啟齒,示警一聲“好好開車。”
他的話自然含威懾,話音剛落,前面果然立刻安分。
花月被聲音喚回思緒,也知鈴鈴他們眼下的眼神有多曖昧,因職業素養所致,她一向不在意外界目光的打量與探究,只是眼下,本該她應對自如的場面,卻少有的心緒難寧。
鄉間小路暢通無阻,吉普車一路穿梭,很快回到客棧。
封鐸率先下車,從后繞過半圈來幫花月開門,然后自然伸手,再次作勢要攔腰抱她。
“不用了”花月推說。
現在已經沒有剛才疼得那么厲害,她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嘗試著落地走一走。
但封鐸霸道,根本沒給她自行選擇的余地,聽清她的拒絕之詞,仍是面不改色地伸過手來,把她抱緊在懷“逞什么強”
封鐸臂力遠強常人,花月不到九十斤的體重,托在他臂上費的那點力氣,還不夠他平時健身的量。
他抱著人輕松抬步往里走,鼻尖淺淡聞到一股幽香氣,是女人的香水味,從她脖頸間飄來,他有意忽略,可這味道不安分地時時刺激著他的感官,于是忍不住的,他沉吸了一口。
花月僵住,不可置信地抬眼乜他。
余光更匆急略掃過后面的姜睿哲和封鈴,確認他們沒有看到,這才稍松了口氣。
她蹙起眉,低聲質問“你干嘛”
“沒什么。”
聽他否認,花月狐疑,心里再次回憶了遍剛才的異樣感受,明明有察覺,他像在聞她。
到了客棧大門,封鐸騰不出手,正準備讓后面的姜睿哲開門,這時,玻璃門內突然冒出三個高大人影,雙方相覷兩眼,眼神里俱是閃過默契的溫笑。
門從里被打開,三個面容俊朗,體態高碩的男人從內里走出。
沒等封鐸先開口,封鈴已經驚喜竄到最前,揮手十分熱絡地沖來人打招呼“方巖哥,穆宣哥,還有席澤哥,你們怎么都來啦,這么快就知道哥哥回來了”
聽鈴鈴的親切語氣,不難猜出他們都是封鐸的好友。
花月沉思了下,拒絕冒頭,于是縮著脖子往封鐸懷里藏,只想避開眼下的窘況。
“還不是你哥不講義氣,回來也不事先知會我們一聲,我還是今早看到阿紹了,這才知道你哥在家。”一人開口雖是抱怨,但口吻明顯相見故友的歡悅更甚,說完,穆宣把目光悠悠落在封鐸懷抱的女人身上,目光揶揄,笑得幾分曖昧,“哎呦,這難不成是嫂子”
嫂子
花月聽了這話,繼續埋頭,繼續藏,堅決不肯出來露面丟臉。
封鐸被她蹭得胸口直發燥,他喉結滾了下,輕咳遮掩,而后把人往懷里護得更緊了些。
“原本打算安頓好再告訴你們,哪成想你們消息這么靈通。”封鐸無所謂調侃,輕笑一聲,開口有點無奈意味,“三位,別杵著給我當門神啊,我先把人抱進去,門口冷。”
“還知道心疼我們,看來是沒忘了兄弟啊”這又是另外一道低厚聲音,大家點到為止地玩笑,說完也都紛紛讓路。
封鐸抱著花月從容越過他們,上樓前,特意腳步停了下,他收緊手臂,開口語調微揚道“兄弟是沒忘,不過你們幾個大男人冷不冷的,倒真無所謂。”
說完拾階而上,不理樓下頓時響起的一陣笑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