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行李都搬好了,馬上出發。”
封鐸一陣沉默,余光瞥了眼隔壁緊閉的房門,一時簡直煩躁到了極點。
“走就走,關我屁事。難不成還要老子下去幫她提行李”說完,封鐸徹底沉下臉,甩手把房門狠力一關。
“砰”的一聲巨響,封鈴嚇了一跳,她愣在原地,一時摸不著頭腦,不知是誰惹著這位爺了。
阿哲哥八點多的飛機,現在怎么也該出發了,客棧位置又比較偏,她不敢繼續招兄長的煩,于是無奈叫來阿紹,辛苦他送人去機場一趟。
出門前,封鈴不放心地問道“阿哲哥,你們昨天喝酒,你是不是和我哥吵架了我去叫他送送你,你不知道他臉色有多嚇人。”
姜睿哲同樣一臉懵,聽完封鈴的話,還真趕緊仔細回想了遍昨晚酒桌上的事,他不確定地說道“應該沒有吧,我哪敢惹鐸哥啊。”
“那他突然發什么瘋。”
“起床氣”
摸不清狀況的兩人,一齊相覷著聳了聳肩。
封鐸的回籠覺當然沒睡好,他在床上一遍一遍地翻身,心頭悶郁平復不了,于是抓起手邊的枕頭,用力往地上一扔,又等了幾分鐘,他猛得坐起身,板沉著臉,三下五除二利索穿上衣服就往外走。
下樓看到封鈴正在廚房做早餐,他疾步過去,問“她人呢”
封鈴抬頭看了眼自家兄長,此人喜怒無常,也不知現在是個什么人格,但見他少有的不修邊幅,她忍笑提醒道“哥,你這么急,扣子都系錯了。”
他低頭看了眼,并無心思理會,聲音加重幾分,表情也更嚴肅“我問你話。”
封鈴撇撇嘴,一邊繼續熬粥,一邊慢悠悠地回復“都走半小時了,剛才叫你下來,你只管甩臉色,可飛機哪里會等人,我沒辦法只好麻煩阿紹去送人一趟了。”
聞言,封鐸立刻掏出手機去撥打阿紹的電話,無法接通,他著急去前臺翻找鑰匙。
封鈴不解他要做什么,但還是說“早晨他們是開你的車去的。”
封鐸手下動作一頓,理智這時候終于慢慢恢復了幾分。
他掙扎著,攔下又能怎么樣
花月態度明確,她就是想玩一玩,讓單調的旅程多點額外樂趣,而自己恰巧能入她的眼,是他玩不起,居然貪圖感情,妄想和她走心。
昨晚他一氣之下把人趕走,可現在她真一走了之了,他又那么后悔,那么不甘心。
“哥你去哪”
“借車。”
席澤家離客棧最近,封鐸一大清早把人叫起來,沒來得及多作解釋,要來車鑰匙后他直奔機場方向。
他沒有花月的手機號碼,一路上只好不斷地撥給阿紹,聽筒一次次傳來嘟嘟忙音,叫他本就急躁的心情更顯焦灼。
封鐸握緊方向盤全力加速,此時緊追的急迫,仿佛比他去年決勝達喀爾賽道時更讓他在意結果,可客觀事實無法改變,他起步足足晚了半個小時,再優秀的車手也超越不了的距離差距。
他輸了。
將車子停在路邊,封鐸頹悶地握起拳頭,用力砸向方向盤,隨后點上支煙狠吸了幾口。
煙灰抖在車窗外,冷風簌簌叫他清醒,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場夢,原本就不是屬于他的東西,莫貪圖,抽到第二支的時候,阿紹的電話回打了過來。
“鐸哥出什么事了,我看你給我打了13通電話,我調靜音沒注意,剛剛才看到”
“她人在哪”
已知結果,語氣自然不存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