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聽說過凌清吟腦袋受傷,神志不清,他這幾次見到她,她卻皆是目光清明,看起來并不像先前的呆愣癡傻,莫非她是有了什么玄妙機緣,方才得此造化
舫羌看著凌清吟,眼睛一亮。
凌晨尋了個沒人的路憤怒地沖回了凌家,然而無論洗了多少次,他都覺得自己現在渾身上下皆是說不出的惡臭。
凌晨一張臉漲的通紅,他幾乎不敢抬頭去看周圍人的臉色。
一想到方才的場景,他恨不得立刻將凌清吟那個賤人碎尸萬段
許是這件事實在是太過炸裂,又或者是現在的朝圣山太過無趣,短短的幾個時辰,凌晨全身掛著大糞與一個男修在樹下深情相擁這件事便已在朝圣山附近不脛而走,就連凌家眾人都紛紛知曉了這件事情。
凌父凌母與凌玖玖匆匆趕往凌晨的院子,他們想到先前的傳聞,忍不住遲疑了片刻。
然而一進門,他們便看到凌晨神色陰沉地坐在桌前,身上穿的已不是晨間的那身衣裳,頭發上尤帶著水漬。
凌母只一看便知外面傳的事是真的,她兩眼一翻險些直接暈厥過去,她神色無措地看向凌父,雙目含淚,“晨兒,你這是,外面所說的莫非真是”
凌晨神色間帶上了絲難堪,他咬了咬牙,“娘,都是凌清吟那個賤人害得我”
他的面色倏的沉了下來,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從喉嚨中擠出幾句話來,“她現在嫁給了燕辭川,早就得意忘形不將爹娘放在眼中,我不過是因為她欺負姐姐稍微說了她幾句,她就她就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害我顏面掃地”
凌玖玖亦是氣的小臉泛紅,眼底爬上了層淚光,她咬了咬唇,半晌,方才小聲罵道,“阿吟她實在是太過分了,她怎么能這般對你你好歹是她親弟弟,她現在怎么變成這樣”
“她若是生我的氣大可以來找我,何必要將你害成這樣”
凌父深吸了口氣,他也沒想到,那個凌清吟竟敢如此放肆。
往日,他只知曉凌清吟與凌晨幾人有些齷齪,他當時只以為是孩子間的小打小鬧,他也懶得去多管,卻沒想到,現在她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此下凌晨,下他們凌家的面子
凌父的神色漸沉,這凌清吟果然是隨了她姥爺的頑劣不堪,品行不端
凌父捻了捻胡子,半晌,他方才對著凌母冷聲道,“斷了她下個月的月例,讓她長長記性。”
他看向神色委屈的母子幾人,聲音稍微柔和了些,“你接下來就按你想的做,不要鬧得太過分即可。”
凌晨面上恭恭敬敬地應下了,心底卻是冷笑了聲,他死死地攥著手中的茶盞,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殺意,他定要凌清吟為她這次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他要她生不如死
凌清吟約好過幾日與他們去聚一聚,方才神色淡淡地將舫羌幾人送走。
她吩咐正在打掃院外的粉桃去燒些水來,便匆匆回到了院內。
一進門,她的嘴角便不受控制地瘋狂上揚,沒忍住當場狂笑三聲。
全程看完的燕辭川,“”
他發現了,這還是個特別愛面子的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