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說話聲都不對勁,像輕柔的鵝毛一樣無力,宋觀穹聽著,走過來時,撞得屏風搖晃了幾下。
很快,夏訴霜就發現了徒弟也不對勁兒。
靠近床邊的頎長的身影矮下來,湊頭與她靠得極盡,“師父,師父”
宋觀穹只是喊她,沙啞低沉,吐息漸漸炙熱。
是藥在生效。
夏訴霜汗涔涔地,弄不清狀況,“你怎么了”
徒弟好像不對勁,他好像跟自己一樣。
“我也不知道,我剛從平康坊回來,好像是中了藥,師父,我很不舒服”
徒弟抓起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很燙。
平康坊,她聽小葵花提起過那是個什么地方。
阿霽說自己中藥了
那她也是嗎
夏訴霜有些猜測,愈發心慌,“那你快讓人去找大夫”
大夫怕是不行。
宋觀穹將她手腕握住,仰起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眼神也變得教人有些害怕。
夏訴霜的目光隨著他的臉移動,從側著,變成了正仰。
修長的五指按在她的被面上,徒弟不知為什么,就上了來。
冷月懸空,薄霧冥冥。
晦暗屋中,帷幔如有風刮,又被握出皺褶,繼而被長臂扯回去收攏。
兩個人清醒,也不清醒,他們神思迷亂,可又清清楚楚地知道眼前發生的事。
夏訴霜后知后覺,徒弟和自己,真的是中了那種藥。
這個念頭在心中炸開。
那他們是要在做什么
看著眼前翻飛的衣袂,還有不似往常的徒弟,夏訴霜想要喚醒他,“阿霽不可以”
他們是師徒是絕不能做這種事的關系
“阿霽,你先起來”夏訴霜還想著挽回。
可宋觀穹聽不到,他好像真的被藥性控制,呼吸里都是星火,循著本能一再地靠近她。
夏訴霜自己也中了藥,不同他一起瘋已是克制,何談反抗。
她鹿一樣的眼睛清明又混沌,推不開他,眼睛只能逃避地往外看,祈求什么人出現,救救他們。
救不了的,宋觀穹已經下定了決心。
可月光好像被云層遮住了,到處是黑漆漆的,徒弟扣住她的手,他俯身,盤踞了她的所有。
就如同宋觀穹無數次想過的,離她近些,再近些,近到進無可進,師父會是怎樣一般模樣。
那眉間是否依舊懶散,眼里會不會還空空無他
外衣、襦裙全被他去了。
直到二人間什么也沒留下,明知她心里切切實實藏著別的男人,一定不愿跟自己這樣。
但就是在他的手下,一切都發生了。
今夜之后,他不再是無果的苦等,師父會正視他,不是看一個晚輩,而是一個男人。
已經擁有了她的男人。
“師父,對不起,徒兒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