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訴霜還來不及答,平靜的水面立時掀起了波瀾,她在水里被捉住了,然后提了起來,整個人無遮無蔽地貼上他,將他衣裳都打濕了。
她沒辦法不睜開眼睛,一碰到他的眼神,頭皮都要炸掉了,無助喚了一聲“阿霽”
宋觀穹眼神沉沉的,實則翻涌的幽暗心思早沸騰開去了,饑餓感在張著血盆大口。
他只能將她往上抱了抱。
夏訴霜想掙扎,結果扯到傷口,疼得齜牙咧嘴,索性哪兒也遮不住,就擋臉,做一只縮頭烏龜。
重新調整了呼吸,宋觀穹取過布巾,又不敢碰到傷口,早早給她擦過一遍,才抱著她走了出去。
女使都已經離去,順帶關上了門。
夏訴霜被他放到床上,直接躲到被子了。
他催促“出來,還得上藥。”
“你個流氓,滾”
宋觀穹一面掀了被子,一面道貌岸然地說“羞什么,從前又不是沒做過這事。”
她控訴“那我什么都不記得了,不算數,你快出去”
“先別鬧,還得重新再上藥,唉,你怎么不省心呢。”
省心這時候她怎么可能冷靜下來,“爛了就爛了,我不在乎
”
宋觀穹拿捏她的軟肋那衣服也不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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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確實就這么躲在被子里也不是辦法。
算了,都看過了。
夏訴霜看看窗戶,關得緊緊的,又讓他把床帳放下,才肯讓他上藥。
“快點”
宋觀穹蘊著火,一面擦藥,一面討好她“好了,不是要沐浴嘛,她們手下沒輕沒重的,我才能伺候好你,下次你吩咐我就是了。”
她憋著氣“你真是那勞什子國公府世子”哪有世子夸自己會伺候人的。
他強調“更是你夫君。”
擦藥喝藥,換了衣裳,夏訴霜硬氣了,窩在被子里生悶氣,根本不理他。
宋觀穹戳戳被子“咱們該啟程了。”
夏訴霜默了一會兒,探出頭來“去北庭”
他點頭。
對于此事夏訴霜還有點愧疚,“因我的傷耽誤了不少路程吧那就走吧。”
結果就見宋觀穹朝她張開了手臂。
夏訴霜擋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他無辜“抱你上馬車。”
“我自己讓人扶著我吧。”
宋觀穹目色不悅“你哪里能走動,她們能扶你去凈室,能扶你穿過兩個院子,扛你上馬車”
確實,夏訴霜如今去凈室都要人攙著,連澡都是別人幫洗的。
可眾目睽睽之下被他抱出去,夏訴霜實在別扭。
他還出主意“我讓人回避”
“怪矯情的,走吧。”
鬧了這一場天大的尷尬,陰差陽錯地讓夏訴霜和自己夫君相處時少了疏離,變得自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