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習慣了,很快就會好的”
夏訴霜哪里見得他受傷了還要故作堅強的樣子,莫名鼓起了勇氣,忽地抱住了他,臉貼在他胸膛上,實在不好意思,又挪開一點,說道“這次來北庭雖然危險,但是我保證,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傷了。”
宋觀穹還來不及展眉,她又說了一句“不過,我也知道了一件事。”
扣在她肩頭的手驀地收緊,他壓低的眉梢隱隱透出一絲危險“遙兒知道了什么”
“你果真是我夫君,”夏訴霜顯得很高興,“在我沒失憶之前,你就是我夫君了”
她心底殘存那點懷疑徹底消散了,他們真的是夫妻呀
“說的什么傻話,”宋觀穹將臉扭向一邊,抬手慢慢揉著她的后頸,
“我當然是你夫君,當時我們借住在那位楊大嫂家中,然后就出事了”
最終宋觀穹并沒有在北庭任何一家客棧落腳,而且賃了一處小院。
客棧人多口雜,不如深巷清靜省事,掩人耳目,還有一處空地讓夏訴霜走動,適宜療養。
一下馬車,夏訴霜就迫不及待沐浴去了,還再三和夫君保證自己會小心,不會讓傷口沾水,宋觀穹才放手讓她自己去。
等
她沐浴出來,就看見宋觀穹靠窗坐在胡床上,手指在木案輕輕敲擊,連她進來都未睜眼。
夏訴霜看他已經敲了許久,忍不住問“阿霽,你有心事嗎”
宋觀穹確實有心事。
他一想到師父和周鳳西奔逃一個月,竟是以夫妻相稱,他就燒心得很,管中窺豹,不知他們還有別的多少他不知道的親密呢。
可氣師父什么都忘了,他又不能露了痕跡,連問都不能問一句。
宋觀穹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聽見她發問,宋觀穹睜開了眼,“沒有,為何這樣問”
眼前的阿霽雖然在朝她笑,但夏訴霜覺得他并不高興。
“是北庭都護府的事惹你煩了”
宋觀穹索性將錯就錯“是有一點麻煩。”
她問“我能幫上什么忙嗎”
他搖頭,夏訴霜不死心,又問“我從前可曾哄過你,是怎么哄的”
“遙兒想哄我”他泛出點驚喜。
“嗯,我想讓阿霽高興一點。”
宋觀穹眉間愁云一時都散了。
管周鳳西做什么,往后都是他和師父的好日子,把人牢牢抓住,就是最要緊的。
此刻師父知道關心他了,守得云開見月明,不外如是。
宋觀穹伸手,將她牽到身側來坐,“你說完這一句,我就已經高興起來了。”
“是嗎”
“你再親我一口,我就更高興了。”
“那不行”她哪敢啊。
“如何不行雖你盡忘了,但我們是夫妻,同床共枕不說,就是白日里親一親,也是常有的事。”
他這幾日扮個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樣已經累了,就算顧著她的傷不能成事,也想討一點甜頭。
夏訴霜咬住了唇,“從前,常常”
“嗯。”他一派正經,完全不像騙人。
“可我看你現在挺高興的,不用我哄了。”她被盯得慌張,起身要走。
才剛離開胡床,旋即被人扯了回去,仰臥在了胡床上,二人衣裙相覆,宋觀穹還將手墊在了她后腦,小心避開她的傷口。
他微微揚起眉毛,“那現在沒在高興了。”
眼神里在催“快親我。”
她夫君可真能裝,夏訴霜哪肯主動啊,“反正就不親”說罷從圍困自己的手臂下逃了出去。
宋觀穹反手將她摟住,“遙兒,怎么說不哄就不哄了”
“那我自己哄自己總行吧。”他低下頭,湊唇上來。
夏訴霜一點準備都沒有就被親了,她怔怔地,還眨巴了兩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