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再想一想。”
木槿起身去了廚房,這房子是杜哥給她找的,明亮寬敞干凈,屋子里頭該有的一應俱全。
王也聽到廚房里傳來嘩啦一聲菜下鍋的聲響,他抬頭就看到廚房里忙碌的身影。
她個頭和北方姑娘比起來不算高,甚至算得上有點兒嬌小玲瓏,身上穿著廚神圍裙,彎腰下來看火候。
那背影里一股清水芙蓉般的俏麗,等到把青菜下油鍋的時候,迸濺出來的油星落到了手上。
她嘶了一聲,頭才抬起來已經有人先她一步關了火,握住她的手腕,拉到面前仔細查看。
王也看了一眼她手上,已經被油星燙出幾個發紅的紅點,立即開了水龍頭,把她手放在流水下沖。等到沖了半小時,拿來了急救箱,翻找出燙傷膏,給她涂上,讓她坐到客廳。他來把接下來的菜做完。
“道長你還會做飯呢”
她坐在客廳沙發上,略提高了聲量,她是見識過王道長的億萬家產的,那個豪華別墅幾乎都能跑馬。
富家子弟找不到人生目標,去出個家玩玩,當做人生閱歷,她能理解。不過還會做飯,真的是超出她的意料。
“在武當的時候,各個弟子都要輪流做飯的。”王也手法熟稔的顛勺,“輪到誰,就是誰。除非生病了,要不然沒半點余地。就算是師父,也給我們做過飯。”
說完,一道油炒青菜就已經出鍋了。
飯桌上,王也依然沉默,和之前抓住她叨叨個不停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低頭吃完飯,然后收拾好所有的餐具,接著從櫥柜里拿出熬中藥的藥罐和中藥包。
出院之后,王也帶她去看了老中醫,那中醫醫術好,年紀也很大了,早已經不公開看診,是王也走了家里的關系。拿了方子抓了藥。原本木槿是打算代煎的,但王也說,所謂代煎就是一股腦的把所有藥材全都扔到鍋里加水了事。也不管有些藥要先煎或后下,煮出來的藥,還能有多少作用,都難說。
她說她不會熬藥,王也就過來親自動手。
需要先煎的藥已經先下了砂鍋,其余的需要在水里泡二十分鐘左右。王也回身,眼神下意識的在廚房外搜尋,見到她坐在沙發上,撐著下巴看電視。
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握緊。
等到中藥熬好了,王也把藥汁過濾出來。把涼好的中藥放到她跟前。
見到她皺著眉頭喝中藥,王也坐下來,“你還是和老青談談吧。不管有什么事,見面談總比在手機上發消息好。”
王也手臂壓在膝蓋上,手指交叉,“不管有什么事,見面說開就好了。真不至于到這一步。”
說完,看到她放下藥碗,趕緊把準備好的溫水送過去。
木槿是個叫人省心的病人,也不嫌棄中藥難喝,也不加糖。
溫水把嘴里殘留的那股中藥苦味沖掉,她咳嗽了兩聲,男人修長的手伸過來,掌心里放著兩顆奶糖。
“你把我當小孩呢。”
她還是接了過來,撕開包裝塞到嘴里,“道長你這和事佬也太稱職了,換了別人,知道自己哥們被分手了,早就來興師問罪。”
王也嗐了一聲,“內什么來著,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嘛。”
“你是想要我等諸葛青過來,還是想我繼續留在這”
這句話將兩人之前勉強維持住的太平假象,徹底撕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