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呲溜一下跟泥鰍一樣躥出老遠,頭也不回得跑了。
“星姐好星姐晚安”另外兩個同伴也紛紛跟隨逃竄。
“你們這些老狗比”落單的黃毛簡直驚呆了,一臉扭曲,茫然無措,一邊機械地對著對面作揖打招呼,一邊腿跟麻花一樣倒騰著往后退,“星星姐早上好艸你們這群孫子等等我啊”
更加驚呆的是燒烤攤老板,他眼睜睜看著這群刺頭看到對面跟看到瘟神一樣四下逃竄,終于相信了那群攤主的八卦。
老板看了看還沒歸整完的車,忽然覺得這夏天的夜風涼涼的,不如回家再慢慢收拾,騎上去一擰把手走了。
施儀全程沒往對面看過,這個時候她剛默背完一篇英語課文,打開手機電子版快速瀏覽一遍,確定沒有差錯,刪了開始默背下一篇,關上手機扔回口袋,把烤腸鍋里冷卻的油倒進自帶的廚余垃圾桶。
今晚帶出來制作星星小蛋糕的牛奶還剩了小半瓶,施儀有點想自己喝了,打開瓶蓋看了眼牛奶的狀態完好,聞著奶香十足沒有異味,又想著省一省放冰箱明天還能繼續用。
猶豫的瞬間,空氣中的奶味忽然變得有點厚重,像是那小半瓶的牛奶要從瓶底噴涌而出。施儀蓋上蓋子,奶香味卻越來越濃,由遠及近一股一股得涌來,香得她有一瞬的恍神,才陡然意識到這是信息素味
像是印證她的猜測,下一瞬,望月街拐角處就出現了一個腳步虛浮的人影,施儀幾乎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的血液也開始變得躁動這不僅是信息素,還是oga的信息素,更是一個發熱期oga的信息素
發熱期的oga,對aha的吸引力是致命的。遇到自制力差一點,道德感低一點的aha,那就等同于餓狼撲食。
施儀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當街發熱的oga,驚嘆于這人心大的同時,趕緊找出了平時隨身攜帶的抑制劑,給自己扎了一針。
星桂的校區偏離市中心,比較靠近郊區,周邊最近的24小時藥店在15公里外。施儀的小攤車帶不了人,附近的掃碼小電驢也帶不了人,這個點周邊網約車不多,正好叫到beta司機的概率也不大,多一個aha或oga就多一份麻煩。
她評估著直接帶這oga走去藥店一路上的風險,拔下抑制劑針劑,果斷拿出手機點了一份送到望月街來的藥店外賣。
剛下單,一只手“啪”地一聲,用力拍在了她星星小蛋糕的模具上。施儀下意識蹙了眉,她從未見過這么莽的oga,但凡她還烤著小蛋糕,這人的手就會變成炙烤奶香豬爪。
“aha”
來人語調發軟,語氣卻很肯定,他的視線落在空了的aha抑制劑上,顯然很確信自己的判斷,不等回應就繞過了小攤車,跌跌撞撞走到施儀面前,一把揪住了施儀的襯衫領子。
施儀冷漠地垂眸看著那雙骨節分明,卻因太過用力能看見皮下青筋的手。她還是那個想法,從未見過這么莽的oga。
下一秒,那oga腿一抖,軟軟地撞進了她懷里。只隔著一點布料,能清晰得感覺到他渾身發燙。
奶香味縈繞周身直沖她的鼻尖,施儀垂在身側的手不自然地微微蜷了一下。她自分化以來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也不是很肯定一針抑制劑能讓她與發熱期的oga周旋多久。
剛想伸手扶他一把,那oga又十分頑強地揪著她的衣領站直了
他們倆差不多的身高,oga滿臉通紅,雙眼朦朧,腿在哆嗦,揪著她衣領的雙手也止不住地在發顫,卻又倔強似的努力睜大眼平視著她。
施儀這時候才看清他的臉,這人生得很白凈,眉骨清晰,鼻梁挺立,是很清俊的長相,一雙桃花眼盡管很努力地在睜大,由于身體不適眼里霧蒙蒙的,又顯得異常無辜。他的唇不薄也不厚,嘴角好像有一點撕裂,還能看到凝固不久的細小血珠。
施儀記起剛才有聽到黃毛那群人嘰嘰喳喳,所以那時一挑四把黃毛他們打跑的,是這個oga打完突然發熱了
那群人里有兩個aha,施儀不敢想象,如果這人發熱提前,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確實,很莽。
這時,這個莽oga手上一用力,把施儀拉近了自己一點。他微微瞇著眼,探頭看了眼施儀后頸的腺體,再次確認了一下自己的判斷,隨后,語出驚人
“臨時標記我,給你一萬”
施儀
“你需要的是一支抑制劑。”懷疑他腦子燒壞了,施儀好心提醒。
揪著她衣領的手更用力了些,顫得也更厲害了,“我需要一個猛a的臨時標記”
他像是忍耐到了極限,幾乎是暴躁得吼出來,但在發熱期的折磨下,音調太軟,再加上渾身的奶味,活脫脫一個又奶又兇,絲毫威脅不到施儀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