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你再不停下,我拳頭可就落他身上了。”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你個小兔崽子養的,小賤胚子”
各種污言穢語從錢姥姥嘴里說出來,竹子大掃把直接朝粟朗拍過來。
粟朗身子往后一躲,拽著錢大舅往前一送。
“啊啊啊”錢大舅嗷嗷叫著看著大掃把拍他臉上,疼得他哇哇大叫。
“娘娘疼死我了,救我啊”
“粟朗,你個狗養的,把我兒子放下”
掃把再次拍過來,再拍到錢大舅身上。
他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種苦,疼得他嗷嗷哭“娘別打了,你別打了都打我身上了”
錢姥姥心疼得不行,停下來,掃把撐地上,叉著腰指著粟朗罵。
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農村婦女向來潑辣,不潑辣的都得被欺負死,像粟朗他媽。
粟朗皺眉,他真的沒聽過這么臟的罵。
他眼睛看向綿綿,發現她那圓溜溜的眼睛,正驚奇地看著錢姥姥。
粟朗看向錢姥姥的目光帶了些不耐,眉心皺得更厲害了“劉天,把我妹的耳朵捂住。”
這么臟的話,不能污染了他妹妹的耳朵。
“嗷”
突然,錢大舅又一聲慘叫,讓錢姥姥罵人的聲音立馬一停。
“姥姥,繼續罵。你罵一句,我就不小心手抖一次。”
粟朗捏著錢大舅的胳膊,看著沒有用力,但錢大舅已經覺得疼得想死過去。
“娘好疼,娘你別罵了”
錢姥姥心疼得不行“了個,給我放開你舅”
“嗷”錢大舅又是一聲慘叫。
“娘娘”錢大舅趕緊哀求大喊。
錢姥姥果然不敢再罵了,但一雙渾濁的眼睛,看向粟朗的目光滿是怨毒。
“塑料布是我家的,以后再敢去我家拿東西,舅舅,小心你的手。”
粟朗拍了拍剛剛錢大舅被捏的那只手,他的身子抖了下。
錢大舅是典型欺軟怕硬的貨,只要別人一強,他自己就害怕得不行了。
“不不我不敢了。”
粟朗松開錢大舅,他腳軟地往地上一坐,錢姥姥的大掃把又要往粟朗身上拍。
錢大舅這時候卻身體及其迅速地站起來,抱住了錢姥姥“娘,你別打了。你再打,我也要被打死了”
嗚嗚嗚,為什么他娘打的粟朗,粟朗卻要打他。他不就是拿了塊塑料布嘛他的手腕好疼,胳膊好疼,他渾身上下都好疼
錢大舅覺得委屈死了。
粟朗不管錢大舅那對母子怎么哭,他目的已經達到了,從王小明懷里接過滿滿,轉身道“走吧。”
走出大門前,粟朗回頭對錢大舅和錢姥姥笑著說“姥姥,大舅,今天得罪了,下次再來拜訪。”
錢大舅哭得更厲害了“娘,別讓他來,別讓三姐來”
綿綿被粟朗抱著,回頭看一眼姥姥家,再看看粟朗,小臉上全是驚訝,她根本藏不住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