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朗抬眼看過去,只見一群婦女拿著從對面攤子上買的小衣服,抓著攤主讓他賠錢。
“你這衣服這么差,賣的也不便宜,你拿我們當冤大頭呢”
“這種一次性衣服賣給我們,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我不管,衣服穿一次就爛了,你給我賠錢”
“賠錢”
華國人愛看熱鬧是天性,對面攤子被圍得嚴嚴實實,攤主想跑都跑不掉。
而且過來的人各個難纏,也不怕事,都是附近家屬院的,喊一嗓子能叫過來更多人。
最后攤主只能捏著鼻子退貨退燒,粟朗這邊不費一兵一卒,對面就一敗涂地,估計賠得不少。
那些被對面便宜吸引過去的顧客,又回到了粟朗攤子上。
“還是你家的東西好,穿一個月了什么事也沒有,不起球不變形。”
粟朗笑吟吟地給客人挑貨,一點不介意她們選擇了更便宜的“我家的東西你可以放心,都是我精挑細選的。而且我賣得也不貴,就走個薄利多銷,賺個人工費。”
至于是不是這樣,顧客們只要買得開心就好了。
六月下旬,粟朗家的麥子要收了。
粟朗
收麥子,這怎么干
望著一望無際變得黃燦燦的麥子,粟朗沒有感覺到喜悅,只感覺眼前一黑。
他們家地不多,只有五畝地,綿綿沒有地,還沒到重新分地的時間門。
聽著不多,可要是單憑人力收,也要好幾天。
而且收完之后還要曬、攆、揚
沒一項輕松的。
粟朗家以前收麥子的主力是他爸媽。
對,他爸也去地里,坐地里收麥子。以前原主是不會干這活的。
而綿綿小不點干不動活,就跟在后面撿麥穗。
這時候村里所有的小孩都會挎著個籃子出來撿。
粟朗聽他媽說完人工收麥子的步驟后,想也沒想說“請人收吧。”
錢春紅立馬拒絕“就五畝地,請什么人,浪費錢。這些地我一個人最多五天也干完了,加上你爸還要不了五天。”
“太累了,而且還曬。”
粟忠國憨厚笑道“家家戶戶都是這樣,就這幾天,收回來就好了。”
粟朗他有什么辦法,只能跟著一起去割麥子了。
他從來沒割過麥子,一開始鐮刀差點割到自己的腿。
而且麥芒接觸到手,再一流汗,那個刺撓,又癢又痛,是粟朗從來沒受過的苦。
他差點扔下鐮刀說不干了。
但他抬頭看到錢春紅、粟忠國認真割麥子,一句苦沒喊過的模樣。
再看看臉上流著汗,喘著粗氣,看起來又熱又累的綿綿,也在低頭認真的尋找著落在地里的麥穗。
粟朗撂挑子不干的心思漸漸熄滅了。
他咬著牙開始認真收麥子,全身心投入進去,也就不覺得累和手疼了。
漸漸的,粟朗掌握了割麥子的竅門,割得又快又好。
一天結束,粟朗和他爸媽收了兩畝多地的麥子,明天再割一天就能完事了。
粟朗低頭借著昏黃的燈光看手里磨出來的泡,想著怎么弄破他。
“哥哥。”
綿綿在他屋門口伸出一個小腦袋,手里拿著針還有一個紫藥水瓶。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