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349,打車60。你坐火車回去,到站自己上公交車,我不報銷高鐵費,”王見秋熟練計算,“給你轉過去了。”
眾人莫名其妙看著兩人的動作,直到張玲收完了錢,才如夢初醒。
那位面容溫柔精致的女人朝她走過去“孩子,她怎么能找你要錢呢”她兀地落下淚來“你怎么這么瘦,又長得這么小。”
王見秋擰眉“我不認識你,”她很奇怪這個女人的舉動,往后退了兩步。
警察拉著女人“梅女士,請你冷靜。”
張玲收了錢,立馬轉身就要走,警察又去拉著她“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什么東西。”張玲手腳亂動,試圖掙脫,“老娘沒犯法,和朋友打兩塊的麻將也不行嗎”
“我們懷疑你和一起拐賣兒童案件有關。”
“拐賣你媽呢”
“不要襲警。”
“去你媽的,老娘沒襲警。”
“不準辱罵警察。”
梅雪一邊落淚一邊叫喊“我的孩子,你拐了我的孩子。”她身旁的男人摟著她“小雪,先平復情緒,別激動。”
男人年紀大些,但模樣儒雅,一雙眼睛溫和地看著王見秋“孩子,我們已經抽了血,很快就能知道結果了。”
一群人目瞪口呆,室友拿著手機的手指微微顫抖,認出這對夫妻是經常出現在電視里的金融大鱷。陪同過來的輔導員也沒見過這種情況,和室友如鵪鶉般站在墻壁邊上。
一道清冽沉靜的聲音響起“老師和這位同學,現在可能不適合招待你們,非常抱歉。”
輔導員和室友連忙應道“有事叫我們。”室友又沖著王見秋說道“陳導師知道你的情況后非要過來,要不我打個電話讓他先別來了”
王見秋烏黑的眸沒什么波瀾,只淡淡說“謝謝。”
又不是什么單人病房,醫院走廊窄小,本就吵鬧的環境更是雪上加霜,那邊喊著病人讓一下,誰誰誰換藥;這邊張玲鬧著自己沒犯法;病房里的叔叔阿姨都抻著脖子看熱鬧。
正在默默哭泣的女人期待地看著王見秋,一雙如水的眼眸充滿了王見秋看不懂的東西。
等輔導員和室友離開,一個體態修長挺拔的年輕男人從旁邊走出來,西裝齊整,面容俊美,高挺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襯得眉梢眼角都有些冷,鏡片后深邃眸色釘在王見秋臉上。
對方很高,高到王見秋需要仰頭才能看清他的神色,她沒什么興趣和這三個長得和明星似的人交談,晃了眼對方的臉,就移開了視線,臉上沒什么表情“擅自抽血的事我不管,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嗎”
張玲還在和警察吵架,警察火了,直接拿出手銬將人銬上“你和王富涉嫌拐賣兒童,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安靜點跟我們走。”
聽到這么驚訝的事,王見秋卻沒有一絲變化。
祝風休走上前,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后面的鬧劇,“我叫祝風休,風休雨停的風休。”“藥水還沒輸完,”他低頭看了眼王見秋手背處的針孔和血珠,“先輸液,輸完后我們再聊。”
王見秋只有一米六,平視時只能看到男人寬闊胸膛和一絲不茍的領帶針,她微微仰頭“說完了嗎”
祝風休低頭和她對視,他的觀察力一貫很好,掃一眼就能看到對方瘦到過尖的下巴,下巴處還有一道疤。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直說。”
王見秋繞過他,也不在乎張玲和警察之間的扯皮,“我的兼職要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