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一度非常快樂。教授將所學傾囊相授,他非常知道申宸的價值在那里,待申宸如同待自己的女兒一般。
這就導致申宸現在更想去把他的骨灰給挖出來揚了。
走馬燈跑得飛快,申宸的視線重新聚焦,巨大的頂燈旁,晉故的腦袋正對著她,氣急敗壞地低吼和搖頭。
申宸想說點什么,但是恐懼讓她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是悄悄將手探向地上晉故吃飯用的陶瓷碗。
下一瞬,陶瓷碗在晉故腦袋上砸了個稀巴爛。
他是真見不得申宸丟下他自己跑出去玩。
真是aha與生俱來的自私。
那天申宸不顧他還留著血的腦袋,把他放在器械上電了兩輪。晉故昏過去又醒過來不知多少次,當第三輪的開始鍵被按下時,他終于在涕泗橫流間發出求饒的嗚嗚聲。
好在申宸本來也就是嚇嚇他而已,真要是完整進行第三次電擊,估計人就沒了。
關閉電源,打開器械的拘束臂,晉故的身體便像個破抹布一樣轟然倒塌。
該有的獎勵也沒有了,脖子上的鎖鏈“咔噠”一聲閉合,申宸揪著他的頭發威脅道“再敢這樣,我一定讓你死在這個架子上。”
老頭給申宸的別墅是很大,可惜的是她不常回去。
研究所有食堂,實驗室隔間有浴室和床,這就很夠她日常生活了。實在想呼吸新鮮空氣的話,那研究所中央還有個操場。
周六那天給晉故留了足夠的水和食物,然后走出研究所時,申宸都快忘了公交車怎么坐了。
從郊區一路坐公交到城市,下來還要打個車。
司機聽說她的目的地之后眼睛都變大了,不住地問她“你住那邊嗎是去找朋友玩的吧你結婚了沒做的什么工作”
明里暗里意指申宸這房子來路不正。
不過她也確實沒干什么好事就是了。
房子密碼申宸提前告訴了胡粥,所以當她舟車勞頓姍姍來遲時,里頭已經烏煙瘴氣了。
醉醺醺的說話聲,啤酒瓶碰在一起的聲音,烤全羊配孜然的煙熏火燎的味道,以及,eniga的信息素外溢的味道。
申宸頓了頓,深吸一口氣,然后走進這危機四伏的別墅中。
因為長期沒人,所以家具上大都套著塑料布,現在就是沙發、茶幾上的塑料布被扯開了,一群人或躺或坐,悠哉得很。
一樓很寬敞,另一端放著燒烤架,落地窗打開,還算順利地向外排著煙氣。
而一臉不情愿地轉動著烤全羊的,毫無疑問是那個年紀最小的,叫吳耐的小伙子。
申宸看著烤架上巨大的羊,有種把她串上也能烤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