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漂亮的女孩子相對而坐,一個身穿白色條紋襯衣藍色返舊牛仔褲,腳下是一雙印有星星圖案的小臟鞋,看起來簡潔時尚。另外一個身穿白色長裙,黑色的高跟鞋讓她的腿部顯得修長性感。
身穿條紋襯衣的女孩子用夾子夾起一塊方糖,小心翼翼的放進咖啡杯里,然后用金色的湯勺輕輕的攪拌著,看著對面的白裙女孩兒,問道:“雨潔最近又有什么大作出來嗎?我可是你的粉絲哦,有作品出來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最近在畫一幅《向日葵》。”白裙女孩兒同樣的捧著咖啡杯,輕聲說道。
“有勇氣。”孔溪笑著稱贊。
“自從文森特.梵高畫過《向日葵》系列后,其它人再畫向日葵總有一種忐忑不安的感覺。”謝雨潔姿態優雅從容,笑著說道:“因為梵高畫得太好,別人畫起來就有些心虛。所以,向日葵便成了很多油畫家不愿觸碰的主題。越是成名的畫家就越是不敢去輕易嘗試。”
孔溪點了點頭,說道:“我覺得,每個人給予向日葵的意義是不一樣的。梵高畫的向日葵色彩絢爛,花瓣富有張力,線條不羈,大膽肆意……但是雨潔的風格冷靜憂郁,情深意長。梵高愛的大膽張揚,你卻有著禁欲系的特征。各有擅長。”
“我哪能和梵高比?就當是向大師致敬吧。”謝雨潔謙虛的說道。
孔溪舉起咖啡杯泯了一口,看著對面的好友問道:“怎么了?看起來有心事?”
謝雨潔苦笑,說道:“我要是說我去相親了,你敢相信嗎?”
孔溪的眼睛瞬間瞪圓,驚呼說道:“不會吧?你可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先鋒畫家……怎么可能去相親?”
“所以說,我問你敢不敢相信。”謝雨潔一臉苦悶的說道:“在巴黎的時候,天高皇帝遠,和父母住得遠遠的,他們自然顧不上我。現在回國之后,每天都在耳朵邊逼婚,聽得耳朵都要長老繭了……”
“所以,你就從了?”
“從了。”謝雨潔點了點頭,說道:“早死早投胎。與其每天被我媽嘮叨,不如見上一面把事情給了結了。”
“看上了沒有?”
“怎么可能看上?一個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勤快的花花公子,這樣的男人我寧愿丟進垃圾桶里也不會帶回家里去。”謝雨潔一臉鄙夷。“我媽也聽說過他一些不好的傳聞,對他很是不喜歡,只有我爸那個老頑固說是多年老友的兒子,父親的人品擺在那里,兒子怎么也差不到哪里去。實在是拗不過老人家,兩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頓飯。差點兒沒有把我給氣死。”
孔溪大感興趣,激動的說道:“快說說快說說,中間發生了什么故事?”
謝雨潔把手里的咖啡杯放下,看著孔溪嬌艷明媚的俏臉,說道:“我不是想把這件事情攪黃嗎?去之前就特意穿了一身名牌衣服,把我媽的那些戒指啊項鏈啊什么的全部都戴上了……見面就開始在他面前炫耀,說我的包包多少多少錢,我的項鏈是某某品牌的限量款,就是有錢也買不著。你知道他是怎么說我嗎?”
“怎么說的來著?”
“他說我就是一行走的奢侈品展示柜,還自帶語音講解功能。”
“哈哈哈……”孔溪笑得直不起腰來,捂著肚子說道:“哎喲,那個家伙怎么那么毒舌啊?和我認識的一個朋友有點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