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譽指著凌晨,問道:“她對你有那么重要?”
“是的。”王信一臉堅定的說道:“她對我非常重要。”
“哼哼……”老人冷笑連連:“看起來嬌弱可憐的小花,也有可能會吃人。小心把你吞得骨子渣子都不剩。”
“父親,不會的。凌晨不是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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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這是自己的心跳聲音。
陳述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心跳是如此的強健有力,節奏又是如此的急促。就跟自己剛剛偷了鄰居家的一只雞貓著腰小跑著抱回家似的。
「自己又沒有偷雞……」陳述在心里委屈的想著。
可是,自己為什么會那么緊張呢?
拎起板磚拍人腦殼沒有緊張,寒冬跳江砸車救人沒有緊張,面對華美的栽臟陷害沒有緊張,面對這幅烈焰紅唇自己卻緊張了。
這讓陳述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緊張什么?」陳述在心里想道。「這又不是自己偷來的。」
孔溪仍然撅著小嘴氣鼓鼓的盯著自己,顯然還在對陳述讓她陷入如此難堪的境地而感到生氣。是生氣陳述送她水晶鞋,是生氣自己最丟臉的樣子被陳述撞見,還是生氣陳述明知故問,或者在氣自己實在太蠢了為何會做出如此丟臉的事情……或許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原因。
孔溪的眼睛盯著陳述,陳述也盯著孔溪的眼睛。
看著看著,就發現那對瞳孔里面就全部只剩下自己。
剪水秋瞳,如若深淵,讓人情不自禁的沉溺下去。
陳述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卻又有一種無形的束縛在阻擋他前行。
哐哐哐……
身材肥碩的二姨提著藥箱從里間奔了出來,喊道:“小溪哪里受傷了?快給我瞧瞧。我的小姑奶奶啊,都說過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是不聽呢?要是讓你爸知道了,怕是又要念叨好一陣子。”
陳述趕緊避開孔溪的眼睛,從二姨手里接過藥箱,說道:“二姨,我來吧。”
“你行?”
二姨看了一眼孔溪緋紅如桃花的俏臉,然后把藥箱遞了過去,說道:“行,那就交給你了。麻煩你一定要照顧好小溪啊。這個瘋丫頭總是不聽話。”
“二姨……”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二姨轉身就走:“我去給你們做飯吃。”
陳述打開藥箱,從里面找到消毒藥水和紗布,說道:“我來幫你包扎吧。”
孔溪臉色緋紅,聲音如文字哼哼,說道:“嗯。”
她還是覺得太丟臉了,還是覺得太尷尬了。
恨不得施展一個時間魔法,把剛才陳述進門時的那一段記憶給抹除了……
“該死的水晶鞋!”孔溪在心里恨恨地想道。為什么自己就沒能抵御住誘惑啊?
手肘上的傷口很容易就處理好了,陳述只需要在上面涂抹上紅藥水,然后在外面貼上一個創可貼就好了。
“還有哪里不舒服?”陳述問道。
“腿。”
于是,陳述便蹲了下來,看著孔溪的膝蓋,說道:“這里也有一點兒破皮,不過是擦傷,應該問題不大……”
于是,他便搬了張椅子過來,自己坐在椅子上,把孔溪的小腿放在自己的雙腿上面,仔細的處理膝蓋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