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打擾陳總監休息了。”徐永威笑著說道。他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小盒子,說道:“一份小禮物,還請陳總監不要嫌棄。祝陳總監早日康復,為我們花城的文化產業繁榮做出更大貢獻。”
“謝謝徐總。我會努力的。”陳述說道。
正想拒絕徐永威的禮物,發現湯大海已經把那個小盒子給接在了手里。于是便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等到徐永威離開,湯大海看著禮物盒子上面的一行字母,笑著說道:“喲,江詩丹頓。徐永威這個人人品不行,但是錢卻是好錢。這禮物送的不錯。”
打開盒子,從里面取出手表瞅了瞅,湯大海又變得一臉嫌棄的模樣,說道:“江詩丹頓的伍陸系列,也就是十幾萬而已。那么大一老板,出手還真是小氣。”
“你不要總用自己的身家來衡量。”陳述說道。“徐永威再有錢,也沒有你江大少有錢。”
“說的也是。”湯大海說道:“這款表我都不好意思放進自己的收藏柜里。”
然后他把表盒丟給陳述,說道:“你就勉強戴著吧。反正你也不適合戴太貴的。招眼。”
“我覺得挺貴的了,壓手。”陳述說道。他把表盒遞給李如意,說道:“如意戴吧,你出鏡的機會比較多。”
“不戴。”李如意說道。
像是覺得這樣冷冰冰的拒絕陳述的禮物也不太好,于是冷面男又跟著解釋了一句,說道:“徐永威的東西我看著都惡心。”
他要是戴著這塊表,就會不斷想起被徐永威冷藏的日子,心情怎么能夠愉悅的起來?
“……”
陳述把盒子丟到一邊,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倆一個嫌棄這表便宜,都沒資格進收藏柜。便宜你還伸手接下來?另外一個更加過份,說看到就惡心……”
“我想著既然人家把禮物都送出來了,再讓人收回去不是不給面子?再說,大家感情不太好,咱們也不用考慮禮尚往來的事情。收了就收了吧,就當是他為自己的罪惡賠罪。”
“你們這樣我還怎么戴出去?”
“不戴就不戴唄,回頭我送你一塊他們家的傳承系列。絕對比這塊有逼格。”
“算了算了。”陳述擺手,說道:“我有手上這塊表就成了,我對這些表啊車啊什么的沒有興趣。正好你們倆都在,咱們還是討論一下徐永威的提議吧。他想讓我們出面來接手劉隆所占的樂海股份,你們是什么態度?”
“不好。”李如意說道。他不想和樂海有任何關系,不想和徐永威這個大陰人有任何聯系。“當然,我尊重你們的意見。”
“我也覺得不好。”湯大海說道:“剛剛聽到他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我其實是很動心的。樂海是業界已經成名而且很成熟的影視公司,倘若咱們螢火蟲文化能夠直接接手劉隆的股份,就等于擁有了樂海一部份的決策權。這對我們螢火蟲迅速成長很有益處。”
“但是,徐永威這個人我看不準,總感覺這個人陰森森的,滿肚子的壞主意。倘若咱們當真真金白銀的拿下了劉隆的股份,誰知道會不會被徐永威這個大股東給吞噬掉呢?要當真有什么好事,徐永威也不可能想到咱們,對不對?他來找我們說這件事情的行為本身就很可疑。”
果然,對于這兩個死黨的反應和自己預想的一模一樣。
李如意是個「直心腸」的人,不管面前有多大一塊蛋糕,他只要不喜歡做蛋糕的人,就絕對不會張嘴吃一口蛋糕,甚至連看都不愿意看上一眼。
湯大海則更敏銳一些,商業家族出身的他對這種事情可以說是耳濡目染,他知道這是一個巨大的利益,放在任何人面前都會動心。但是,又因為他沒有太多的實操經驗,對這種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有著「天生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