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卓離開看不見,江硯才若無其事地擡起踩著她裙尾的靴子。
姚芙綿立刻彎身將裙裾收攏到自己這處,與江硯涇渭分明地分隔開。
她斷定江硯是故意的,無非是想將她留在此。然無論江硯接下來要說什么,姚芙綿都已想好應對之策。
“表哥……”她低低地喚了一聲。
江硯盯著她,扯唇笑道:“芙娘,你又想躲我。”
姚芙綿抿了抿唇,無辜道:“并非芙娘二心,只是這婚事是阿父替我定下,我合該遵守阿父的承諾。”
“那你從前對我的諾言又如何?”江硯問,“那些便做不得數?”
“這些如何是我能決定的。”姚芙綿落下兩滴淚,可憐兮兮地訴說自己的無奈。
江硯冷眼看著,沒有為她的眼淚動容。
姚芙綿說了許多,都不得江硯半句回應,不由得擡眼去看。江硯目光亦是落在她臉上,見她看來,問道:“我再問你一次,當真非要宋岐致,我便不可嗎。”
姚芙綿止了哭音,卻沒有立刻回答。
她權衡之后認為,宋岐致確實是更合適與她成婚,可少去諸多麻煩。
可她若說出來,必定會惹怒江硯,認為她對他的情意也不過如此,從前她對江硯的謊言也會不攻自破。
“我與表哥,已是無緣……”
在她說完后,江硯發出一聲冷笑,起身朝門口走去。
姚芙綿暗暗松了口氣,她將話都說得這樣清楚,江硯如何都該明白她的選擇。
以江硯高風亮節的品性,到今日這般也該想清楚了,若是再因此事來糾纏,與自取其辱有何不同。
然而姚芙綿才放下心沒多久,便見江硯將門關上,而后是一聲門閥落鎖的輕響。
“表哥……”姚芙綿怔愣,感到有些不妙。
江硯早已清楚姚芙綿的算計,今日也不是為了解她心意而來。
他緩緩勾出笑,只是眼底依舊漠然,使得他俊朗的面容看上去有些陰沉。
姚芙綿慌亂地站起身,思索著想要辯解。
“表哥……”
江硯顯然不欲與她多說,幾步走到她面前,將她逼得步步后退,后腰抵住食案的邊緣。
“芙娘想好怎么狡辯了?”江硯低笑一聲,然而無論姚芙綿說什么,都不會改變他接下來要做的事。
姚芙綿退無可退,但江硯瞧著并未有要停下的意思。
“表哥,你先冷靜——”
姚芙綿話音未落,便雙腿離地,整個后背躺到食案上。江硯欺身靠近,她用雙手去推拒,但她的力道哪里比得過江硯,很快便被江硯捉住雙腕,僅用一只手就將其扣在她頭頂。
“表哥……”自知自己抗拒不了,姚芙綿只能楚楚可憐地看著江硯,祈求讓他放自己一馬。
“芙娘不是說過最喜愛我嗎。”江硯不為所動,他的話語是不同于他動作的柔和,“既如此,我要與你做可讓彼此關系更親近的事,你為何要抗拒。”
姚芙綿已經猜到江硯要做什么,緊抿著唇偏頭躲開。
江硯幾次未能如意,皺起眉,用另一只手將她下頜鉗制住,迫使她面對他。
姚芙綿將齒關咬得很緊,江硯吮夠她的唇瓣,喘著息命令:“張開。否則就將你唇咬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