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該是一些有名的經典著作。”姚芙綿不以為然地反駁,“表哥看這些又能學習到什么?”
江硯看著她,目光與嗓音都是平和的,卻無端耐人尋味。
“學習如何讓你快活。”
“……”
姚芙綿驚愣得半晌說不出話,過后又羞又惱,氣得呼吸都急促兩分。
她是說過江硯不能使她快活,但那不過是挑釁他的玩笑話,哪里值得他放在心上,還為此付諸行動。
姚芙綿生怕江硯學習完這些冊子,就會把上面記載的法子用在她身上,著急道:“這說不準是寫來誆騙那些飽讀圣賢書之人的,是否正確尚不可知,表哥可莫要被蒙騙了。”
好在江硯并未完全輕信這些雜書,說道:“光看的確無法評斷是否有用。”
姚芙綿方要松口氣,就被江硯接下來的一句嚇得不輕。
“還是要試過才知。”
她如驚弓之鳥站起來,身側的手無措地抓了抓裙擺,眼神慌亂到不敢看他。
“我、我有些渴……”
她逃也似的走開,唯恐江硯下一句就是要讓她聽話與他試一試。
待姚芙綿喝完水回來,江硯已經在收拾桌案上的文書。
她瞧一眼天色,此刻夕陽還未完全落下,掛在天邊染出一片絢麗的云霞。
“表哥忙完了?”
姚芙綿迫切地希望江硯可以快些離開。
“還剩一些,不急處理。”
時辰將將好,今日另有要事,剩下的明日再了結也無妨。
江硯想起姚芙綿昨日問過他的話,先是說道:“馥娘近來一切安好,時常去王尚書府上尋人出游,除此之外便是挑試新衣,為今日做準備。”
江硯的聲調毫無起伏,姚芙綿不禁懷疑他是命下屬去打探的江馥近況,再將下屬的話原封不動地轉述給她聽。
江馥應當是去找王珺,不知她們歡樂之時,江馥是否會想到她……
“今日可是什么重要日子?”
姚芙綿在這間屋子待得不知今夕何夕,只知離她與宋岐致的婚期不剩幾日。
“今日是乞巧節。”
“乞巧節……”姚芙綿先是恍然,而后悵然地低下頭。
是了,乞巧節與婚期離得近,她竟差點將這日子忘了。
乞巧這日女郎們會圍坐在一塊穿針乞巧,便是到了夜里依舊車馬盈市,火樹銀花一片繁華鼎沸。
姚芙綿心生向往,早就想目睹這繁華景象,可這一切都與她沒什么干系了。
她被困在此處,可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那片池塘所在的院子,江硯不在她連房門都出不去,何況是洛陽的街市。
江硯垂眼好整以暇地看她兀自神傷。
他今日早早地過來,正是為此。
姚芙綿嘆息一聲,很快接受今年去不了的事實,正想說些趕走江硯的話,就聽他出聲。
“走吧,我帶你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