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做得好,我自會帶你回去揚州。”
二人姿態親密,猶如纏綿的情人,只有姚芙綿清楚江硯是在如何對她威逼利誘。
江硯并不催她,牽著她到床榻坐下,又命人打來熱水,用帕子沾濕,再擰干給她擦去面上的淚痕。
姚芙綿一開口便是哽咽:“我只愛慕硯郎一人,我定會待硯郎一心一意,再不會背棄……”
然而她話都說到這份上,江硯仍是不滿意。
她聽見江硯嗤笑一聲,似在嘲弄她的心口不一。
“芙娘,你謊話連篇,我實在是不敢信你。”
姚芙綿眼睫慌亂地顫了顫,只怪她從前對江硯說的甜言蜜語太多,使她如今說的話都變得不可信。
她湊身過去吻江硯的唇,伸出舌頭小心地去舔,急切地想要討好他來表明自己如今的態度。
可當她擡眼觸及江硯那仍舊漠然的眼神時,臉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般火辣辣地疼,感到一陣挫敗,急得她又掉下眼淚。
江氏權勢龐大,她如何能與之對抗,原本還有宋岐致可依靠,她卻為了攀附崔忱與宋岐致取消婚約,而最后連崔忱面都見不到便落入江硯手中。
江硯怎來得如此湊巧,但凡早些或晚些,她都不至于走到這般絕境。
江硯心思深沉,說不準便是瞧準這時出手……
屋外雨又大了些,敲打在窗欞和地面上,噼里啪啦響個不停。
“芙娘,想好怎么做了?”
江硯好似快要失掉耐性,冷冷睨她,“你拿不出誠意,我很難再信你。”
靜默許久后,姚芙綿咬唇低頭,擡手去解自己衣帶。
松松垮垮后,她略顯無措,面上又露出些許難堪,而后被擦凈的臉頰又開始流下淚。
江硯對她的心思她何嘗不清楚,之前便對她露出過渴求,被她冷著臉拒絕后才作罷。如今拿捏住她軟肋,脅迫她來讓她主動。
姚芙綿在心里將江硯罵了千百遍,面上滿是屈辱,敢怒不敢言,最終擡起手伸向他系帶。
江硯沉默不語地看她動作,并不阻攔。他胸膛勻緩地起伏,呼出來的氣息更加灼熱。
姚芙綿閉著眼去吻他,江硯這回倒是配合,啟唇任她勾纏。屋外陰雨綿綿,屋內本該陰冷,但氣息卻是濕熱。
兩人俱倒在榻上,彼此氣息已經不穩。到了關鍵時刻,姚芙綿卻猶豫了,未再有進一步動作。
江硯掀起眼簾,眼睛已經蒙上一層水色,看著自己身上的人,看出她眼底的退縮。
此事到底讓姚芙綿畏懼,她生出想要退卻的念頭,正思索要找些什么理由搪塞,好讓江硯放過她一回。
“硯郎,我……”
她話還未說完,便聽江硯冷笑一聲,緊接著放在她腰側的手用力,姚芙綿只來得及看江硯手背上浮現出的青筋。
“此刻反悔,已經遲了。”
她疼得眉目都皺起,眼淚不受控地流出來,緩過來后,她氣得大罵。
“江硯,你……無恥!”
因她不肯再配合,于是江硯調換了兩人位置。
姚芙綿口中依舊不停地罵他,雙手使盡全力去錘他,又被江硯一手抓住手腕扣過頭頂。
“你這個偽君子!什么寬仁大度溫文爾雅,你分明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我不過騙你一回,又未做什么傷天害理之事,你何必揪著我不放——”
很快姚芙綿便說不出話來,只剩下低弱的哭吟。
“方才不是還說什么都聽我的?”江硯用力,“怎么又指責起我來?”
“芙娘,是你親口說的,你要永遠陪伴在我身邊。”江硯氣息灑在她耳側,感喟出聲。
“芙娘,你是我的,你是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