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當年不要臉面給侯爺下藥,侯爺怎么可能娶她”
胡建眉心一跳,暗道不好。這些人膽子也忒大了,當年那事被侯爺壓下來了,怎
偷偷拿眼瞄去。
果然,蕭暨白一張俊臉陰沉得像是淬了冰。
胡建對一旁的侍衛打了個眼色,幾個侍衛鉆進林子里。很快,說話聲嘎然而止,幾聲驚呼,隨后又是嘈雜的罵聲。
侍衛從林子里拖出了幾個婆子。
婆子們見到蕭暨白,都變了臉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天搶地。
其中一個努力將自己摘出去“侯爺,奴婢沒有說夫人壞話,都是她們說的。”
另一個道“侯爺,奴婢沒有說謊,奴婢真的看到夫人打了三姑娘。”
蕭暨白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右手大拇指上的銀色扳指,狹長的鳳眸,危險地微微瞇起。
胡建恨不得拿布條去將那些膽大的嘴,堵起來,也太不知死活了。侯爺平時不管內宅的事,便是偶爾看見了不妥當的,只要不是捉奸犯科,都是睜只眼閉著眼。
或是事后,讓管家去處理。
那些人別就以為侯爺好糊弄了吧。
蕭暨白連眼風都沒有掃那些婆子們一眼,只冷聲命令“發賣了。”
婆子們慘白著臉癱坐在地上,如烤喪妣。有一個大哭著嚎叫求饒,只是還未張嘴,就被按住她的侍衛眼疾手快捂住了嘴,拖下去了。
“去跟管家說聲,府中再有這種亂傳流言蜚語的,嚴懲不怠。”
胡建應諾。
當年那事,侯爺雖然沒有發怒,反而是很冷靜地迎娶了夫人。但胡建知道,那是侯爺心里的一根刺,橫在侯爺與夫人之間的一根刺。
誰都不能提。
胡建搔頭抓耳,試探著道“夫人性子溫良,屬下相信夫人是不會打三姑娘的。”
蕭暨白摩挲著銀色扳指的手指,微頓了半瞬,薄唇輕啟“本候只看事實。”
其實蕭暨白也知道,蕭問梅不是明薇打的。倒不是他相信明薇,而是,他從蕭問梅的言語中聽出了,對明薇的袒護,擔心。
蕭問梅雖性子野,不服管教,但那孩子真誠,沒什么心眼。
若明薇真打了她,她怎么可能還會對明薇有好臉色,恐怕早將琴院鬧得翻天了。
胡建抓了抓頭,訕訕地抬頭看了一眼懸掛在頭頂的太陽“侯爺午膳是回東院還是”想來今兒,夫人是不會送膳食來了。
準確的說,自那日蕭暨白大發雷霆后,明薇便再沒往東院送過膳食了。
蕭暨白對膳食挑剔嘴叼,多年來都是明薇將做好的膳食偷偷送到東院。侯爺也習慣了夫人做的,這驟然間沒了,蕭暨白每餐食得都少了。
蕭暨白大拇指微動了一下,薄唇微抿沒有說話。
胡建在心里偷笑,知侯爺這是心動了呢,便趁機提議道“正值午膳,夫人定已備好了侯爺的膳食,此處離琴院不遠,侯爺不如與夫人同食。”
明璃的話像一把鐵錘,狠狠敲在了明薇的心上。
他們
肺管里仿佛豎起了一把把尖銳的刀子,每一下呼吸,氣流刮過刀鋒,割得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