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醒后,許二伯方招娣哪里還坐得住兩人匆匆忙忙便帶著許妙離開,回家找許娟,真怕一個看不住,許娟輕易應下轉工作的事,經過這么多事情,許二伯他們再不肯信許娟說的一個字。
許清許超姐弟倆負責人,看著人匆匆遠去的背影,一同搖搖頭。
許清“明天,娟子姐那里肯定又有新故事上演。”
許超“那不是肯定嗎”
許清兩手交握“我希望婷子姐順利回城,在城里工作。”
“二伯二伯母要是對娟子姐有防范準備,她肯定占不到好處。”許超真看許娟不順眼。
許清又琢磨今天下午在供銷社外面碰到許娟的事,還拉著許超一塊慢慢琢磨,最后一致得出結論,許娟無事不登供銷社,肯定是有理由才會出現在供銷社。
許超奇怪“她就去找那個人問路”
“什么那個人你喊蕭大哥。”許清瞪眼。
許超撇撇嘴,不情不愿改了口。
許清摸著下巴,說“問題是她如果是去供銷社見她對象,那也沒必要找蕭同志問路吧,多此一舉不是嗎,唉,我當時沒有留意周圍的人,更沒注意到有沒有娟子姐的對象。”
“神神秘秘的,猜不到就算了,有空我們還不如下軍棋。”許超煩了,許娟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許娟鬧騰也鬧騰不到他們家,許家三兄弟早已分家多年,雖然關系一直不錯,但許娟的事輪不到他們管。
許清一聽,頓時也拋開腦子里纏纏繞繞的各種線索,拍拍手“好,下棋。”
軍棋是許平安和孫姥爺兩人用木頭制作的,做得很漂亮,深得全家人喜愛,許家人有空時不時會玩玩,比起塑料軍棋,許清卻更喜歡木制軍棋,雖然木頭做的軍棋久了字體會褪色,但重新上色也好玩,有一點點不好玩的是許清棋藝不咋樣。
不過許清也想得很開,下軍棋,就是玩嘛,玩得開心最重要。
許超跟她玩了三次,全勝,這小子很臭屁地說贏得不盡興,然后把在邊上當公證人的老父親許平安拉入戰局,許清只能坐一邊當公證人。
許清從鼻子里哼了哼,哼完沒有離開,看著兩人下棋,還能有空嗑瓜子花生,倒是別有一番樂趣。
不過到中途,許清坐不住,借口洗手溜掉,其實是聽到院外的動靜,跑出去看熱鬧,她手里還抓著一把瓜子。
“媽,這是怎么了”許清憑借自己明亮的大眼睛找到孫淑梅同志,蹭蹭蹭挪過去問。
孫淑梅捂住嘴,小聲對她說“你剛才沒看到,張小蓮摔斷腿,摔斷兩條腿,剛才是張家人送張小蓮去醫院。”
許清眨眨杏眼,學著親媽一樣,一手捂住嘴,她另一只手還捧著沒吃完的瓜子,小聲問“媽,張小蓮怎么突然摔斷腿了咱們這地方還能摔斷兩條腿”
孫淑梅嗤笑一聲“故意的,怎么摔不行”
說著,她不由搖頭,張小蓮一摔摔斷自己兩條腿,夠狠。
許清看她媽臉上怪異的笑,有點恍然,她聽說張家夫妻打算去知青點給張小蓮報名下鄉,這一批知青過不了多久要下鄉建設,但張小蓮不愿意,這段時間張家一直在鬧,張家夫婦有三個兒女,張小蓮是長姐,下頭有個弟弟,最小的是在讀初一的張小雨,張家重男輕女,兒子不可能下鄉,張小蓮年齡夠卻不愿意,剩下張小雨這個小可憐。
許清想著,目光在院里掃了一圈,很快找到在家門口收拾整理東西的張小雨,張小雨瘦瘦小小,小姑娘還沒發育好,這會兒正在埋頭苦干,很快把張家屋前收拾得妥妥當當,忙完又勤快地進屋收拾,今天的張小雨也跟以前的每一天一樣,是張家任勞任怨的小幫工。
“你們不信我跟你們說,我看得真真的,張小蓮以為沒人看見她爬上墻頭自己摔斷自己腿呢,就是張小蓮自己爬上去,然后自己摔下來的,哎喲,那兩聲咔嚓好像吧,聽得我膝蓋骨頭都疼了。”八號院消息最靈的包打聽搬了張凳子,站得高高的,聲音喊得十分響亮。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包打聽很得意,因為只有他知道事情真相,可以跟大家特吹特吹,也不讓大家被蒙蔽,哎他真是個大大的好人“我跟你們說,張小蓮爬上的是那邊的墻頭,爬得不是很高,我當時還很疑惑呢,湊過去一聽,聽到張小蓮在自己給自己打氣,她站墻上在算怎么跳摔得不輕不重,不巧的是,有老鼠從她腳上爬過去,她一驚,可不直接摔下去么我當時都沒反應過來,等張小蓮真摔下去,我才跳起來喊大家伙幫忙。”
眾人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