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梁點的已經差不多,他在菜單上簡單勾兩個小菜,遞給服務員,然后提起茶壺添水。
“不是哥,你不打算過去一下”祁梁問。
沈闊眸色深深。
過去能做什么。自出了文件那事,原本認定幾乎是她無疑,都已打定主意劃清界限,誰知前日二伯無意中透露,她竟真沒和江蘅英進咖啡廳。
那晚她解釋,他還以為她在撒謊。
而致揚事件始末還未水落石出,究竟是誰與江蘅英串通,如何將文件偷竊過去,還沒找到那人。
他已讓人在公司去查,目前還沒有消息。
沒有消息,就還不能完全證明她與此無關。
祁梁這人雖平日里不著調,卻也懂得察言觀色,“你和嫂子鬧別扭了”
他和沈闊認識這么多年,當初沈闊同景家聯姻時,他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其中內情,包括沈闊與二伯母不和,而二伯母與景家有舊交。
所以沈闊和景檀二人的別扭冷淡他都明白。
“闊哥,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么,我就這么多嘴一句吧,”祁梁斟酌著開口,“你懷疑嫂子是你二伯母那邊的人我理解,但我覺著,她不像是會站隊牟利的人。”
“上次辰家婚宴你還記得吧當時你不在,我看見鄰桌坐著機器智能比賽的總理事,碰巧遇到過嫂子參加比賽就說帶她去認認人,這里頭的意思你都知道的,那理事家里孩子升學,是沈家投資的學校,讓他還這個人情他樂意都來不及。”
“但嫂子拒絕了,其實她都懂,就是不想借你的勢,”祁梁說著感嘆,“知世故而不世故,凡事自立的人不多,嫂子這樣真挺難得的。”
“所以你說,人家這樣的人品,應該信得過吧”
沈闊抿唇,眼底窺探不清。
就是這個時候,他電話響了。
是助理。
“沈總,您讓我查的事有眉目了。”
掛了電話之后,沈闊起身,“公司有事,我先回去。”
“欸不是吧,菜還沒上呢,”祁梁不可置信,“你就這樣走了”
沈闊將外套拿起擱在臂彎,“記我賬上。”
沈氏集團。
晚上八點,整棟樓里員工稀少,只余幾戶窗內亮著燈光。
監控室內。
技術人員坐在電腦前,將監控視頻調了出來。
一個鬼鬼祟祟的人靠近助理辦公位,偷偷打開電腦,黑暗里周遭只有屏幕亮著,她操作了一會兒,然后拔掉u盤,關機離開。
看一眼時間,一周前的晚上。
“就這樣一個事兒,”沈闊坐在椅子上,望向助理,眉間沉郁,“你查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