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斂往往握著酒杯笑罵回去,同事們被他模棱兩可的態度搞得一頭霧水。
等眾人開始疑心溫斂和那邊的副所長說不定不是那種關系時,溫斂又輕飄飄地吐出一句“等我搞過再告訴你們。”
眾人大為震驚,看溫斂似笑非笑的像喝醉了,忙去拉溫斂的酒杯顫顫說別喝了別喝了。
溫斂把手機扔給一個后輩讓他去打電話。
后輩看都沒看就摁了置頂的號碼撥過去,直到接通,聽到了路岐在那頭的聲音,他只覺從頭到腳的冰火兩重調,結結巴巴了半天才把事情說清楚。
后來路岐過來將醉鬼帶走,還彬彬有禮地跟他們道了謝。
眾人后知后覺這叫沒搞過
這叫沒搞過
12
那天溫斂其實是有點醉了。
他在回家的車上撐著下巴盯著窗外的雪景發呆,車子正好過了幾個下坡減速帶,他坐得不穩身上沒力氣,被顛了幾下就向后倒,倒進路岐伸手來接他的懷里。
她都沒挪地方,一只手還拿著手機估計在回工作上的消息。
溫斂雪白的臉頰被酒氣和車里的暖氣熏得紅紅的,綠眼眸蒙著迷離的霧氣,一時分不清哪邊更像魅人的寶石。
他靜靜望著路岐半晌,就這么仰頭親了她一口,舌尖兒卷著她口腔里一點風雪的涼意。
女人沒動,任由oega天真似地、好奇似地慢慢舔了舔她的牙齒,她的舌頭和唇角。
最后他松開她,笑吟吟地喃喃“甜的。”
說完似乎覺得不夠,又張嘴,這回沒親到,人就被路岐反手慢條斯理地摁在了車窗上。
喝醉了酒就肆無忌憚的oga是該被言傳身教地教教什么才是真正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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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的結果就是,溫斂酒醒來后忘得一干二凈。
路岐壞心眼地跟他復述一遍,這人還不信。
瞇著昨晚哭狠了的紅眼睛,腿和腰都在打顫還要穿衣服去上早班。好幾次因為手抖扣子沒扣上,就要蘊著淺淺的怒意瞪她。
現在要是再讓溫斂親她一口,估計能把路岐的牙給咬碎。
真兇啊。
還翻臉不認人。
兩個人早晨收拾洗漱,全程溫斂沒再跟她說過一句話,自顧自擠牙膏的動作用力得仿佛那是路岐的腦袋。
等到十分鐘后沉默地一前一后出門,溫斂走在前面忽然停下來叫了一聲路岐的名字。
她還沒回話,溫斂已經轉身過來。
這回的舌尖兒是牙膏的薄荷味,清新柔軟,一觸即離,快得好像只是一瞬間的錯覺。
路岐眨了下眼,溫斂就收回手揣進兜里,盯著腳下的地面悶聲說“翻篇兒。下回讓我把場子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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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場子直到第二天、第三天也沒能找回來。
溫斂是聯邦的上將,同時也是溫家目前的管事人。除了軍事處,溫家那邊還有一堆產業等著他處理。
雖然大部分事務溫斂都請了專人管理,但架不住一個月總有那么一兩天他必須得回溫家看著。
溫斂的公寓和溫家宅邸隔得很遠,他如果下班去溫家再回公寓,那不用睡覺直接下了車就能去軍事處打卡上班了。
所以一旦碰上這種日子,溫斂會跟路岐匯報自己要回溫家住幾天。
他倒想把溫家的事交給路岐管,但路岐其實也很忙。研究所有好幾個大項目等著她帶頭,聯邦上層對路岐既忌憚又畏懼,盯她盯得緊。
溫斂如今的地位足以牽制聯邦內部,而路岐手里的籌碼只會隨著聯邦對她的依賴而越來越多。弗蘭肯斯坦的處境不會變糟,局面只會越來越傾斜向他們。
但也有不會傾斜的溫斂必須得跟她分開幾天。
期限不定,這次突然出了急事,一兩天也許搞不定。
路岐下午回公寓時才看見溫斂給她發的消息“今晚預約的餐廳我取消了。改天吧。我已經到溫家了。”
路岐回了個“行”,切到外賣軟件準備晚上隨便點個外賣吃。
上個月因為溫斂的父親易先生回家,家里的產業是他在打理,溫斂得了閑就沒回去。
算算日子,這倒是兩個人入冬以來第一次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