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會。”溫斂皺起眉,雖然還是沒看她,但一旦說出口了后面的話就變得流暢起來,“你也沒提過跟我視頻。”
路岐眨了眨眼,沒吭聲。
溫斂接著說“也沒怎么主動發過消息。我知道,你在實驗室沒時間碰手機,但下班那個點,我又沒睡。”
路岐還是沒答話,也許是無可反駁。
溫斂最后篤定似地哼道“你根本不想我。”
他說到這里眉宇間已經滿是失望的惱意,抵住她肩膀的手向后推。那力道其實不大,所以路岐一俯身,平時能操縱巨大飛船、能穩持重炮槍的溫斂的那只手就緩緩失去力氣搭在她肩上。
路岐在人額頭和鼻尖上親了親,她的體溫也好燙,嘴唇濕漉漉的,親得人心里止不住發顫,溫斂聽見女人啼笑皆非的嗓音在耳邊說“我是不想打擾先生工作啊。”
沒等溫斂問,她又說“要是先生沒忙完,豈不是又得在溫家待個好幾天”
溫斂一怔,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
他抬頭,對上路岐被昏暗光線半遮掩住的目光。那眼底深處蕩漾著像是看不清的,又像是比什么都清晰的某種東西。
被再次親了親眼睫時,溫斂就沒躲,落在一旁的手指悄悄蜷縮起來,被從眼睫一路慢慢親到了發紅的嘴唇。
路岐在他唇上輕咬了幾口,溫斂就發出小動物似的吸氣聲。
他的頭發長長了,在臉頰邊一下一下地晃。路岐瞥見了抓住卷在手指上玩兒,另只手捧著人的臉。溫斂呼吸微急,幾乎在這陣溫柔到難以想象的親吻中潰不成軍。
中途路岐還哄騙人“乖寶,自己把衣服撩上去。”
溫斂瞇了瞇霧蒙蒙的眼,抓住衣角聽話地照做了。
溫斂在床上有時會如同艷鬼一樣高高在上地發號施令,有時又像現在這樣天真地、無意識地引誘人掌控自己。
路岐其實有點難以分辨自己后知后覺發現的這點,到底是真的,還是她的某種濾鏡。她也懶得細想了。
溫斂在炙熱的氣息交纏間,紅著眼角顫顫地閉上眼,慢吞吞地說“我今天中午想了你兩次,你明天中午也得想我。”
低笑聲中脖頸間漏出來,路岐說行。
“我想了你多少次,你就得想我多少次。”他補充道。
“好。”
“我沒想你的時候,你也得想我。”
路岐點頭。
溫斂一愣,小聲道“這么不講理的也行”
“你也知道自己不講理。”路岐嗤了聲調笑,額頭貼了貼他微微汗濕的額發,“但也行。知道憐憐原來這么想我,我高興。”
“”溫斂不好意思得不敢看人。
18
第二天,路岐破天荒地遲到了兩分鐘才踏進研究所。
下屬們面上不表,暗地里炸開鍋從不遲到的路老師今天居然遲到了遲到了
當事人正摸出手機給自家oga發消息“都怪先生害我上班遲到。今天中午那兩次先不想了。”
溫斂